春光[第2頁/共3頁]

邵稹和寧兒皆是一訝。

“花？”

寧兒紅著臉，明白你是柳下惠麼……

“我是說，”邵稹耳根建議熱來，“我確切認得很多風塵中人，那都是疇前做護院認得的。楊四家的那些娘子，都是如此。我當年幼年，她們都拿我當弟弟看，且那些娘子都是有身價的，我又一心遊曆天下，那裡敢招惹……”邵鶘她說不出來，好一會，彎彎唇角：“你不是惡人。”

“寧兒，你感覺他像甚麼？”邵稹轉頭來道。

“我去洛陽，你不若給我做保護。”

“表妹。”邵鶇著他：“有話？”

邵稹沉吟。

心雖失落，倒是平和。

“成交。”蕭雲卿莞爾。說罷，轉頭朝大堂內道，“仆人家，另有杏仁羹和酥餅麼？來兩盤。”

“嗯？”邵稹也躺著，喝一口，“你們長風堂三頭六臂，我怕了還不能躲？”

“蕭郎身上服飾這般貴重，不乘車麼？”寧兒問。

寧兒張張嘴，聲音還冇出來，他的身影已經敏捷消逝在門外，門緊緊關上。

“你用心的？”

寧兒望著那車上的漆光垂香，另有馬身上的金飾，再看看本身的馬車，不由咋舌。

“曉得了。”好一會，寧兒說，仍然看著案台。

到底是說出來了。寧兒看著漆案上的一隻杯子，小聲道：“為何要去妓館當護院？”

“現在跟散了也無甚辨彆。”蕭雲卿冷道，停了停，卻看向邵稹，語氣一轉，“你呢？孺子郎，何時與你那美人成事？”

明白甚麼呀……

“明白了。”寧兒說。

蕭雲卿摸摸玳瑁，坐到一旁：“你昨夜與我會晤，覺得五郎不曉得麼？他本成心拉攏你，如果感覺你我要聯手，這路上能放得過你？”

“是你明白。”蕭雲卿望著天空，歎一口氣，“我與五郎，現在公然爭得要死。”

他看著蕭雲卿，麵無神采。

“我仇家多。”

寧兒笑笑。

他身上朱衣金帶，俊朗而不女氣，又兼坐騎珠光寶氣，另有一隻標緻的猞猁，路人看到，無不暴露冷傲之色。寧兒乃至看到路過的馬車裡，女子隔著紗簾朝他含笑送秋波。而蕭雲卿舉頭挺胸，彷彿非常享用，唇邊帶著一抹笑，端倪間神采奕奕。

“你缺保護？”邵稹將餘光瞅瞅門外的綽綽人影。

邵稹點頭：“像花。”

蕭雲卿手裡拿著一壺酒，向他舉了舉：“飲些？”

邵稹吃一口酥餅，半晌，道：“我要我的金子。”

邵稹眨眨眼：“大牡丹花，紅色的。”

“嗯？”

“長風堂未散，你們一家人。”

車馬走出大街，公然，蕭雲卿非常惹人諦視。

“惡人財帛多。”邵稹見寧兒不住張望，低聲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