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毆[第3頁/共5頁]

二人相視一笑，寧兒問他：“米郎，你從那邊來？”

那些人不依：“他還站著！菩元躺著，一樣麼？”

邵稹長歎，搔首踟躇，無計可施。

不料，他在寧兒門前敲了一會門，無人應對。又喚兩聲，仍然冇有動靜。

“安西？”米菩元道，“去過啊，我五年前還去過，龜茲、於闐、疏勒、焉耆都走過，還去了碎葉！”

“甚麼？”米菩元不明以是。

“你們把貨色從一地運到另一地，就能得錢麼？”

他將“米郎”二字稍略減輕，米菩元嗅到一絲不平常的意味，臉上的笑意膠住。

“真的，我從不哄人。”米菩元暴露潔白的牙齒。

米菩元剛吃了邵稹一拳，聽得旁人泄氣，笑笑，一抹嘴上的血跡，更加英勇地撲上前去。

“這大黑夜的，又出不了城，莫非睡街上……”

寧兒在房中梳洗，邵稹卸了車，按例在四周走了走。

邵稹一驚，想避開，卻已經晚了。

望去，見馬廄前立著兩人，一個是寧兒，另一個，倒是那招人煩的胡人青年。

寧兒聽得有些入迷。西域，她聽父親和邵司馬談天時提過，傳聞真的很遠很遠。

“真的？”

那雙眼睛定定望著他，內裡的光倏而暗淡，絕望或憤怒，辨不清楚。

“米郎？”寧兒又驚又喜，“你也到了此處。”

米菩元點頭：“我祖輩都經商。”

寧兒也抓草擬來，學著他的模樣餵馬。公然，馬兒吃她手裡的草，很和順。

邵稹從客舍的後門出來，冇走幾步，俄然，聽到一陣悄悄的笑聲，非常耳熟。

“打倒你，我便可尋求於她，是麼？”

他承認本身在迴避，但是他跟寧兒近一些，嗅到她身上的氣味，或者看到她溫潤的眼睛，夢裡一樣的嘴唇，他就會感到冇法平靜。

“你冇有刀，我不占你便宜。”邵稹不答話，把刀放在一旁的草垛上，看著米菩元，“讓我看看你本領。”

邵稹訝然：“去了那邊？”

“當然。”米菩元挺挺胸膛，高傲地說，“我祖父曾走遍大唐，我將來不但要走遍大唐，也要走遍西域，還要到大食去。”

邵稹看著他，半晌，亦淡淡一笑。

米菩元神采暖和：“米國很遠，在我很小的時候，天可汗通了西域，我祖父一家跟著族人來到中原。”

可她是杜司戶的女兒……

米菩元笑笑：“我頭一回碰到你時，還覺得他是你的郎君。”

如果寧兒是彆的女子就好了。

“你去金鋪問過價麼？”他問。

“去尋我母舅。”寧兒道。說罷，問他，“米郎去過很多處所麼？”

“就是！打個架，又不是尋仇，怎可動真格！”

二人打鬥動靜大，已經有很多人聚在這裡。

邵稹啊邵稹，你不敢喜好她，還不準彆人喜好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