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智雨瀾狀告王媽媽[第3頁/共6頁]

老太太對勁地連連點頭，叮嚀杏黃去拿一本《楞嚴經》來，又解釋道：“你們也曉得，我的年紀大了，佛經上的字密密麻麻的，看著也越來越累眼了。就起了個動機，找人將經籍用大字重新抄一遍，看著也便利些。老邁他們幾個忙著外邊的事，祖哥兒幾個又學業沉重，你們姐妹是最合適的。以是我問了女先生，說你的字是姐妹中寫得最好的。你可情願為祖母抄經？”杏黃已將經籍取來，在老太太的表示下交給了雨瀾。老太太溫言道：“得閒的時候，給祖母謄寫經籍吧。”

沉吟半晌，雨瀾揮毫潑墨，一氣嗬成寫下福祿壽喜四個大字。

隻不過世上的確冇有十全十美的事。大太太如此，五太太也是如此。

對於這些事情，老太太心知肚明。因著她有那麼一個母親，那樣的出身，又那樣的仙顏，老太太本就是個嚴厲的性子，最重端方，最講出身，對這個孫女，她就一向不如何待見，曉得她受了這很多苦卻一向冷眼旁觀，始終冇說甚麼。

雨瀾也的確喜好孩子。

五太太這才站起來，在二太太的下首坐了。

五太太眼淚就掉下來了。

雨瀾能聽出老太太話裡慎重其事的意味。她實在有些弄不明白老太太的態度了。莫非她真的轉了性子，想要賠償雨瀾這個孫女了？

“快請！快請！”老太太一疊聲地說。

“……太太更不消說，吃的用的，從冇短了我，待我比那親生的姐妹好要好些。老是教誨我和mm，說我們年紀不小了，也該到了自主理事的時候了，一應婆子丫環們，都要管起來立起端方。之前我老是不懂，明天賦體味到太太用心良苦。到了現在這地步，都怪孫女本身胡塗，叫小人矇蔽了……老太太千萬不要指責太太，這府中上高低下多少事要煩她，我又是個內心冇數的，也從不會在她麵前唸叨……”把大太太也拋清了，大太太神采也就和緩了些。

二太太嘲笑道：“好個欺主的刁奴！前次問起那婆子，卻說是大嫂賜給瀾侄女的。不知這話但是真的？”

二太太便邀了五太太明天一道去空山寺給嗣哥兒、恩哥兒祈福。

雨瀾道：“前幾日我跟前的丫頭曉玉稟了我，說已兩個月冇有月例到手了，我這才覺醒。叫了這婆子問，她隻是推搪，說我吃穿用度都是公中的，也用不上月例錢。又說看我還小，怕有人勾引著，把錢亂花了去。以是想幫我攢著，等我大了，有效錢的處所了，再一總還給我……”

孩子的感受是靈敏的，曉得誰對他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