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加標點討好老太太[第1頁/共4頁]

“你在筆墨中插手的這些標記，是用來斷句的吧。”總算看明白了。

幸虧老太太的性子她也摸到了幾分。彆看她整天吃齋唸佛，研討佛法，彷彿任事不管，可她內心卻極明白，真情還是冒充，她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冇有幾分離腕，也不能把兩個出身崇高的兒媳婦壓得服服帖帖。另一方麵，她又是最講端方的，既講出身，又重嫡庶。

蘇媽媽打趣道：“除了二女人，還冇見您對哪個孫女這麼上心過呢？”她是最體味老太太的，傲岸勁實足，那些不成器不入眼的孫女，她底子都懶得過問。那種體貼疼愛，大要上過得去也就是了。話說返來，這也怪楊家這些女孩子不成器。

雨瀾又給老太太讀了一會佛經，又陪她講了半個時候的經。這才辭了老太太分開。臨走時，老太太更是和顏悅色地叮囑她，不成再如許廢寢忘食地抄經，要多和姐妹們走動走動，疏鬆疏鬆身材。語氣中多了幾分體貼。

雨瀾趕緊道：“這都是孫女應當做的，不敢居功。”很恭敬，很客氣，就像部屬對待下屬。

“公然省了很多力量。”老太太喃喃道。這一下她實在冇法不對雨瀾另眼相看了。“這些都是你本身想的？”

“這是這幾日抄的經，請祖母過目。”雨瀾先是恭恭敬敬地將抄好的經籍雙手遞上去，才虛坐在錦杌上，曉玉則老誠懇實地站在她的身後。

老太太在香台前的坐位上坐了。既不唸佛，也不禮佛，隻是望著白玉觀音像呆呆入迷。蘇媽媽立在她身後，一語不發，不敢打攪。

雨瀾笑著上前給老太太施禮。

杏黃接了經籍，轉手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俄然問道：“你感覺瀾姐兒如何樣？”蘇媽媽是親信中的親信，老太太纔會如許單刀直上天問。

倒不是想害誰。所謂看題目要看到本質，隻要曉得了背後這些錯綜龐大的譜係乾係，才氣瞭解這些太太奶奶們行事的真正目標，才氣做出精確的判定和決策。

蘇媽媽忙勸：“老太太，七女人看著是個孝敬的……”

老太太當真看起了雨瀾的抄經，越看越驚奇，最後掩卷沉吟起來。

有些事情能夠勉強責備，但是骨子裡的一股傲氣，是疇宿世帶過來了，想改也改不了。

“小小年紀就這等沉穩。可惜投錯了胎，若投生在太太肚子裡，倒是高門大戶當家宗婦的不二人選。”說罷連連點頭，滿臉可惜。

雨瀾笑得文雅：“都是祖母給了我如許好的機遇，一邊學了佛法，一邊又練了字。”

雨瀾每次從老太太這裡分開，總能獲得一些犒賞，吃的穿的用的，金飾頭麵，甚麼都有。表示得好了，賞得就多些，表示得差了，犒賞就少些。甚麼是該得的，甚麼是不該得的，老太太內心自有一桿秤，獎懲清楚，一絲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