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暗流將起[第1頁/共4頁]
相互天子對皇後孃家的崛起正持著一種含混不明的態度,一邊攙扶鄭家生長起來好與宰相齊治對抗,一邊又悄無聲氣地打壓著,以防鄭家成為第二個齊家。
“哼,我吞進了肚子裡的東西,再想讓我吐出來,的確是在做夢。”蕭天離臉上劃過一抹狠色。
“是我交代的,我不想你再牽涉出去,再往裡,就是謀逆之罪了,並且我不想你太辛苦,你既然是我媳婦兒,就應當跟著我納福,而不是操這些心。”蕭天離倒是說得坦誠,的確是不想再看到齊傾墨每日每夜竭精殫慮,辛苦勞累了。
“我不得不急。”蕭天離有些歉意地將齊傾墨拉入懷中,聞了聞她頭髮的香味,說道:“媳婦兒啊,在大局的把握上,你比青微更加通透,我隻但願你不要怪我。”
看上去,蕭天越除了對那把椅子感興趣,對彆的,彷彿反應得有些癡鈍了。
齊傾墨身子微僵,她當然明白蕭天離的話是甚麼意義,關於阿誰漂渺的傳言她不曉得蕭天離為甚麼那般信賴,一隻鐲子,真的能影響天下的局勢嗎?
“本日青微冇有對我說實話。”齊傾墨聰明無雙,青微的話她天然看得出不對之處。
他們兩個大婚的時候,青沂國的太子殷笑聞曾送來了厚重非常的賀禮,是要把蕭天離送到一個火燒油煎的高度,固然兩人都冇有說,但想來宮中那位一向讓人看不透的天子模糊約約已經曉得了。
那樣大的一批軍器,又跟青沂國有關,蕭天越當然不肯讓蕭天離拿著,這即是讓蕭天離拿了一個隨時能夠撬翻他們一整船人的把柄,換作誰都不樂意。
天子之心啊,最是難測,誰曉得他哪天不歡暢了,就把鄭威的話當了真?
當年蕭天離的母妃寧氏在宮中職位卑賤,偏安一隅倒也算是本份,但是她最大的不本份之處是在她生了一個兒子,並且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長到了九歲。
而皇後早在數年前便在為太了的登帝之位掃清費事,一紙罪行告到了天子麵前,罪名是寧氏心抱恨忿,口出恨語,稱皇上“天子薄情”,更有滿屋奴婢下人做證,因而寧氏開罪,天子不想把天家這些陰穢事兒鬨得太尷尬,對外宣稱寧氏病逝,實在是一條白綾賜死了。
他們這一手,玩得標緻,攻心為上。
“實在,父皇曉得我母親子虛烏有的罪名是皇後誣告的。”蕭天離的神采有些疏離和冷酷,望著皇宮的方向,眼中陰晴不定。
“鄭威便是拿著這樁事翻了出來,給我構陷了個罪名罷了。說我哀思亡母,對聖上出言不訓,多有痛恨。”蕭天離說得非常輕鬆,但齊傾墨曉得,必定不會如此簡樸。這類事兒可大可小,小了去不過是父子之間的心結,大了去可就是以下犯上的罪名了。
蕭天離瞞著齊傾墨的事,不過是蕭天越送了一樁不大不小,但能戳中天子心頭之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