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京[第1頁/共3頁]

“太後是見格格們拘束，以是感覺無趣吧？”常喜問道。

她看看窗外，五年前，彷彿也是如許的雨天，她恍忽又聽到寧若的哭聲，看到老王爺烏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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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兒，瀾姨內心實在捨不得你，”她不無傷感地說，“裳兒出嫁今後，家裡就你一個女孩了，要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我早讓那臭小子氣死了。”

“太後說的是寧若福晉和夕顏格格吧？”常喜想了想，“可不恰是呢。寧若福晉溫婉清麗，夕顏格格天真爛漫，都是頂頂好的。”

“好，我頓時就來。”她抬手一擦，竟是滿臉淚水。

“夫人說的是。”溫老爺忙出來打圓場。“夕兒此次雖是要回京了，可這裡永久是你的家，你甚麼時候若想返來，我們隨時歡迎。”

“夕顏，”福晉轉向她，“你姨丈現是靈水縣縣令，雖非王謝富戶，但也可保你衣食無憂。你本日所犯之事，便真是打死，也不冤枉。隻是念你年幼，哎……今後，好自為之吧。”

“是啊……赫葉勒氏本是大族，這比年的交戰，竟折損至此。家中現下隻怕也冇甚麼人了……”太後閉上眼睛，“夕顏這丫頭，甚合哀家眼緣，又是功臣以後，是該給她指門好婚事。也讓這滿朝文武看看，忠君衛國者，皇家也必不會負了他們。”

“就你嘴甜。”太後笑道，內心卻很受用。

“瀾姨，二哥哥直率豁達，將來必然會有出息的。”夕顏輕聲安撫。

王爺大手一揮，有力說道，“統統由福晉決定吧！隻是王府再也留她不得！”

常喜曉得太後內心不痛快，遂不再多說。

她真的能夠找其中意的人，度過平生嗎？就像阿瑪和額娘，就像瀾姨和姨丈，就像清姨和王爺，就像……她閉上眼睛，就像黎軒和寧若。

五年了，她來靈水縣五年了。這裡的確是個好處所，山淨水秀，如同它的名字普通。姨丈姨母視如己出，家中兄妹敦睦，隻是夜深人靜時，她還是會從惡夢中驚醒……

“也怪不得她們。”常喜的力量恰到好處，“小小年紀，如許的場麵才見過幾次？哪能大家都像太後當年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捨不得，捨不得好不輕易獲得的暖和。

晚餐後，溫夫人特地來她房裡，幫她清算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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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臉，本來漂亮的麵孔因氣憤而扭曲得可駭，“想不到你阿瑪平生光亮磊落，竟生出你這類女兒。如果不是看在你死去阿瑪和額孃的份上――”

“五年前瑞王府把她送走，便未曾傳聞她的動靜。”常喜謹慎地答。“想找門稱心快意的婚事怕是不那麼輕易。”

慈寧宮內，宮女們謹慎翼翼地給太後拆卸沉重的頭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