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規矩·天仙戒[第2頁/共3頁]

“另有哪個要走的？”嶽清再次問道。

智通怒道：“本來還覺得你得了天書，將我們調集到一起，至公忘我想要與我們共享，現在我已經看出來，你非但是盤算主張要獨吞天書，還想連五台一起占了！你使手腕將我們一個個全都擠走，最後這裡就剩下你一小我說了算！哼，我們跟從師祖修行數百年，師祖何曾強令要求我們守過甚麼戒律？何況即便是要立戒條，也該極其年長的師叔共同參與，哪能由你一個後學末進點頭決計？姓嶽的，你不必再找遁詞花言巧語，明天你隻給我們一句痛快話，把我們找來是不是共享天書的？如果，現在就把天書拿出來，我們每人謄寫一份，各自參修。若不是，也請言明，我們大師再做計算！”

法元在中間聽得很有感到：“師弟你且說說，是何端方？”

嶽清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三百年前，本派生長到顛峰，三教之下，誰不尊敬我們師父？就連長眉真人見了恩師也是和顏悅色，客氣有加。但是四十年前黃山鬥劍之時，另有幾個為我們五台派喝采助勢的？當時師父被三仙二老圍攻，除了烈火祖師和茅師叔外，再無一人情願出頭解勸。所謂道生之，德畜之，無道不生，無德不活。若得品德，先立端方，有端方纔可成周遭，峨眉派長眉真人飛昇，我們師父隕落。據我所知，再過二三十年，東海三仙都要接踵飛昇，再過五十年，連那餐霞賊尼也要美滿，我們這些人當中，可有如許的人？”

林淵本來想走，但千曉不動，何況他也妄圖天書上的道法，何況他還傳聞嶽清開啟了北山的太乙天工爐，籌算煉製一批寶貝，就更捨不得走了，暗想：我就算是學了天書，將來一走了之，你姓嶽的又能奈我如何？是以也坐在那邊不動。

嶽清說：“我們五台派當年便是因清規不嚴，乃至於一個個全都冇法無天，肆意妄為，惹得天怒人怨，最後還得恩師出來給大師擦屁股，此便是跟峨眉派兩次鬥劍的起因！”

千曉介麵詰責：“五台派有甚麼端方？”

嶽清說完話，殿內鴉雀無聲，過了半晌，石居士邢徵方沉聲說：“先師坐化，峨眉大興，此消彼長之際，便是學了天書上的道法，要想克服峨眉也難。”停頓了下，他又說，“先師有經天緯地之才，修道近千載，最後還不是在三仙二老麵前一敗塗地，我們又有甚麼本事，能跟峨眉派一較短長的？這天書，不學也罷！”說完站起家，向嶽清深鞠一躬，“小弟想要回武夷山紅棉嶺潛修，今後再不問兩派恩仇紛爭，還請嶽師兄能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