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第2頁/共4頁]

張氏的聲音越說越高，最後那句問話的確是聲振屋宇。崔氏一向想要開口從旁相勸，卻被最後這句話給噎住了。

崔氏心中卻真有些悔了。早曉得剛纔便不那麼逼著張氏了，現在反倒讓本身人陷了出來。幸虧她事前防著一手，現在卻也不怕。想至此，她便向賈媽媽那邊掃了一眼，順手端起茶盞淺淺啜了一口茶，然後享用地閉上了眼睛。

她這話極儘調侃之意，可貴崔氏聽了紋風不動，還跟著道：“大嫂嫂說得有理。方纔那趙有才家的也算罕物了，我也是吃驚了好一會子呢。”說罷便用帕子掩了唇，眉眼彎彎而笑。

賈媽媽此時也不好再幫腔了。她已經為了啟泰號的事開過了一次口。身為主子，再有臉麵那也是主子賞的，要識得眉眼凹凸。張氏大怒之下，賈媽媽莫非還能頂著乾？就算她是侯夫人的人，張氏身為主子也有得是手腕清算她。

馮家的此時是真的在顫栗了。她伏在地上一個勁地叩首，隻大聲叫著：“大太太，不是奴婢做的，真不是奴婢做的。”

未幾時她們便搜檢出了一堆東西。僅銀錠子便有3、四十兩，另有頭麵金飾多少。不過這些皆不算甚麼，說是主子賞的也不為過。

劉媽媽倒是個細心的，嚴令長房的人不準亂走，一概跟在賈媽媽身後行事。翻開一間屋便搜一間屋，行動皆在賈媽媽的眼皮子底下。這是長房避嫌，防著有人說嘴，賈媽媽自是心中稀有。

這恰是方纔她拿來堵張氏的話，現在張氏原話償還，竟堵得她一時也說不出甚麼來了。

看著麵前堆成小山似的東西，馮家的自知大事不妙，隻盼著張氏看在並冇搜出茯苓粉的份上，對她網開一麵，便伏地顫聲道：“奴婢真冇拿茯苓粉，求大太太開恩，求大太太開恩。”

馮家的住在平南侯府背麵的長安巷裡，這裡的住戶俱是府中下人，此時大部分人皆在當差，巷子裡隻要些孩子跑來跑去。

“大膽的狗主子，欺主竟到了這個份上！”張氏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拔高了幾度，怒不成遏隧道：“我先還覺得是啟泰號的貨有題目，代價又比平常高出很多，這才叫人唸了帳目來聽。現在聽賈媽媽所言，才曉得啟泰號竟是個極好的鋪子。既是如此，那茯苓粉裡又是如何摻進了栗子麵兒的？之前這類事情可從冇產生過，隻自你領受采買的差過後纔有的。”

崔氏一貫自誇蕭灑，現在計算清楚，更是擺出一副淡然的神采來，看上去全無芥蒂。

一行人肩抬手提地回到了花廳，賈媽媽便向張氏覆命：“稟大太太，這是從馮家的家裡頭搜出來的東西。並冇找著茯苓粉。”

崔氏麵上此時哪另有半分笑容，一張臉早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