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第2頁/共3頁]

自有秦以來，軍中武將向來便有“養賊自重”一說，此信卻恰是最好的證明。先帝爺怕許家造反，密捕許家以後，又結合裴家在軍中權勢，以嘉獎為由，將許衡舊部將領調集進京，於文華殿前的巷道以內，由龍禁衛一舉儘數斬殺。

傅庚趕緊雙手伏地，跪聽聖旨。卻聽天子隱含著怒意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記。著都察院左副督禦史傅庚、大理寺卿唐寂、通政使黃仆，重查護國公許衡通敵一案。欽此。”

傅庚將袍袖一拂，淡然道：“先生感覺，今上是如何想裴家的？”

卻說傅庚，自承明殿出來以後，他的臉上一向冇甚麼神采。直到坐上了侯府的馬車，在車簾合上以後。他的唇邊才勾起了一抹嘲笑。

胡仲沉吟道：“昔，受之恩；今，憚其勢。”

傅庚便伏地跪叩道：“臣領旨。”

當然，他冇有在廣明殿裡發作，更冇有當場斥責身為講官的謝閣老。他是在經庭結束，又態度馴良地送走了謝閣老以後，方纔發作出來的。

天子一麵說，那司筆監便運筆如飛，將聖上口諭記在了詔紙上。最後印上玉璽大印。

傅庚冷冷隧道：“裴家當年便是以此案得了聖心。許氏闔族儘絕之日，裴嫵卻便被先帝爺指婚今上，裴宥官至兵部左侍郎，裴寬官至西北大營北營都督，裴守督軍遼西。厥後便是因了裴家助力，今上方成九五至尊，裴家更是權傾朝野。”

聖上便麵色淡淡隧道：“傅卿家，朕記取你手上有一樣事物，前些時候才呈給朕看過。朕一時有些記不清彼物為何，傅卿家可還記得？”

傅庚不動聲色隧道：“陛下。臣前些時候呈上的事物，乃是前朝殤帝親筆所書尺幅小卷，陛下閱後極言工妙。”

這封信是當時正與大漢為敵的胡狼國大澤軍元帥寫來的。在信中，敵軍首級備細言瞭然他們如何假作攻城，許國公舊部如何詐敗失守，敵軍如何連奪幾城，以此威脅聖大將軍權重新交予許衡父子之手等等。在那封手劄的開端，鮮明便印著大澤軍元帥的虎符大印：鷹首蛇身之印。

夏滿喜忙躬身道：“主子遵旨。”說罷便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詔紙。自去頒旨不提。

傅庚點頭道：“先生實乃一語中的。君臣相忌，便是我等之機。那裴家風景了幾十年，現在也該收一收了。機遇偶合之下我查到了那枚鷹首蛇身之印，當年護國公一案倒是有了轉機。”

傅庚避身而起，跪伏道：“臣不敢。”

許國公六十大壽那天，因一樁失竊小案，時任金陵府尹的裴元以及五城兵馬司總批示周乾，倒是自許國公家中搜出了一封手劄。

說到這裡，傅庚的麵色已是冷若寒冰。(未完待續)

後許衡父子卸去了軍權，舉家回京。被先帝封了國公爺。雖身處都城，然那西北與滇南兩處將領卻仍為許氏麾下舊部，許衡父子在軍中聲望還是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