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第2頁/共3頁]

她已經有些猜到了，但是當真聽許娘子親口說出，她還是有些吃驚。

許娘子倒是神采淡然隧道：“這虎符雖是真的，倒是副印。那正印仍在大澤軍元帥之手。而那具宮中遺骨，仵作已然查證其並非宮中內監。”

許娘子的眼睛看著前頭，緩緩隧道：“出事那年我方纔三歲，倒是有些記事了。我還恍惚記得我娘抱著我哭，我被抱到了一個很黑的處所，那處所四周皆是晃來晃去的，另有一個婆子哄我。現在想來，當時候我娘應是將我交給人偷偷帶出了京去。”她說話的語氣帶著多少回想，神采亦不似平常那般安靜，而是含著略略的哀涼。

許娘子深吸了口氣，似是強行按捺住了本身的情感，還是語聲安靜隧道：“此事說來，亦是護國公軍中權勢太大，而裴氏一族覬覦西北強軍，因而便當用先帝爺忌護國公功高鎮主之心，設此毒計。裴元與胡狼國大澤軍元帥暗裡勾搭。一個是為鏟鋤異己，另一個則為撤除敵國大患，兩邊一拍即合，定下此計。”

卻聽此時許娘子又輕聲問道：“我聽傅大人說，尚林局的那具腐屍是你發明的，是麼？”

許娘子略停了一停，又續道：“厥後，我便叫那婆子為外婆，名字也從許慧改成了許慧君，成了她家裡的人。那家人待我尚好，就是總有些遠著我。小時候我還冇覺出來，待長大了些，就感覺家裡人待我與旁人分歧，不顯得有多親。厥後外婆一死，家裡又鬨分炊，我便跟著我大伯一家過。我十來歲的時候，我大伯孃帶著我去了縣城，我便被一個老嬤嬤挑了去，跟著她入了宮。這一去，便在宮裡呆了十來年。”

傅珺不由麵露微訝，問道：“那護國公當年……”

這個動靜也確切有些聳人聽聞。

許娘子拉起傅珺的手，將她帶到桌前坐了下來，方纔低聲道：“你可曉得朝堂之上，現在已經為當年的護國公昭雪的事情麼？”

聽罷此言，傅珺已是恍然大悟。

“護國公忠勇無雙，並未通敵。”許娘子的語氣微有些衝動，，“然，那封信卻非捏造。朝中確切有人與胡狼國暗通款曲，隻此人並非護國公，而是裴元。”

傅珺便點頭道：“恰是。”說罷心中一動，又問道：“那具腐屍亦與護國公一案有關麼？”

許娘子點頭道：“那腐屍口中滾落之物，便是胡狼國大澤軍元帥的虎符——鷹首蛇身印。而這枚大印，彼時便印在那封通敵函件之上。”

眾所周知，虎符大印乃是軍中要物，若無此物是冇法號令兵馬的。這胡狼國的虎符大印。如何會跑到了大漢朝皇宮當中。且這一丟就是幾十年？

傅珺凝眉深思很久。便並未重視到許娘子的神情，更未發覺到她看過來的目光中。含著一絲極淡的不捨與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