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第2頁/共4頁]
索盧崢朝他點了點頭,身後的幾名侍衛見狀便要將陸明姝的屍身抬起移開。
賈無欺在喧鬨的人群中探出頭來,瞄了那屍身一眼,便已曉得了那女子的身份――
“令愛新婚之夜後便身故他處,令坦難道很可疑?”說話的人麵帶淺笑,說出的話語卻藏鋒帶刃,毫不包涵,恰是林亂魄。
在世人如刀似劍的思疑聲中,掩日還是低頭垂目,望著地上陸明姝的屍身,不置一詞。他的統統神情都被那張烏黑的麵具遮得一乾二淨,隻剩一雙烏黑幽深的眼睛,卻不看向任何人,視野隻死死釘在陸明姝屍身之上,彷彿一個癡情之人因愛人身故而墮入麻痹的模樣。
每一個抱著鎮靜與高興前來劍閣的人,現在皆是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隻因陸長岐的神采實在過分丟臉,讓人不得不好好揣摩這池中之人和他的乾係――
“實不相瞞,”陸長岐聽著紛雜的群情,垂在身側的手把握了握拳,終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這名女子,恰是小女。”
“說的就是,新婚之夜,他與令愛共處一室,又無彆人在場,若想動手,難道易如反掌?”
看望的目光齊刷刷地打在掩日臉上,世人這才發明,不管是對於一個新婚大喜還是對於一個新婚喪偶的人來講,掩日都顯得過分沉默,也過分安靜了。
“喲,這是產生了何事?”一個含笑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天殘穀一行不知何時也進了石室,為首的恰是林亂魄。
一時候眾說紛繁。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劍彷彿在那裡見過?”
“索盧大人,有勞了。”陸長岐朝索盧崢拱手道。
他對外向來暖和謙良,從未與人紅過臉,現在突然發怒,在場世人皆是一愣,一時之間,無人說話。陸長岐彷彿認識到本身的失態,忙乾笑一聲:“這屍身對於緝拿真凶萬分首要,還請諸位謹慎些。”說著,他讓到一邊,言下之意,便是答應世人搬運屍身了。
明姝,竟然真是陸明姝。
他眼中偶爾閃過一絲情感,彷彿是哀痛,是慚愧,是絕望,又彷彿隻是錯覺。
在世人諦視之下,他徑直來到血池邊,看到池中的屍身時,非常誇大地吸了一口冷氣道:“此人是誰?”說罷,又美意道,“死者為大,如何能讓她持續泡在血池裡,還不快把她抬出來?”
這話與世人定見相左,卻無人立即跳出來辯駁非難。說話的人慢吞吞地走到掩日身邊,他說話的聲音並不算大,穿得也並不好,乃至連兵器也毫不起眼,可奇特的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充滿了震懾民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