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第2頁/共3頁]

“恰是。”嶽沉檀點頭。

石壁上，描畫的恰是如許一番氣象。與六凡第一窟類似，本應作為六趣存亡輪中一部分的氣象，現在被人伶仃提出，畫在了石洞內。石壁凹凸不平，又濕又滑，本應不好上色，可這副壁畫卻光彩敞亮，人物新鮮，畫中細節纖毫畢現，不像是壁畫，倒像是一副匠心獨運的工筆。在火焰的暉映下，阿修羅界的風景熠熠生輝，乃至連阿修羅王的雙眼，也閃著幽深的光芒。

“本來是嶽兄，久仰久仰。”辜一酩慢條斯理的打著號召，手中勁卻不小，一把將賈無欺拽到了身側。

“嶽兄，要不要靠近些看？”賈無欺難掩獵奇，扣問中不免帶上了點鼓動的意味。

“索盧兄可有何發明？”嶽沉檀來到壁畫前，細心打量著，隨口問道。

洞中人一少，恰好給了賈無欺當真察看壁畫的機遇。他蹲下身來，雙手在壁角細細摩挲著，一種光滑柔嫩的感受從指尖傳來。

隻是。小師哥的大氅，如何會在阿誰矮瘦子身上？

賈無欺立即推著嶽沉檀向石壁走去，嘴裡歡暢地喊著：“各位讓一下，讓一下。”各門弟子一看是嶽沉檀，都非常謹慎避開身，讓出了一條路來。

“腿腳不便。”嶽沉檀回得波瀾不驚。

嶽沉檀冇有回絕，從善如流：“好。”

就在這時，索盧崢站在洞中心道：“五位知事僧的屍身已經安設結束，洞口酷寒，不宜久留，不如持續向前，洞中應有落腳之地。”

如此畫作，很難設想是普通匠人所為。

賈無欺摸了摸下巴，也不懼薛沾衣氣勢洶洶的目光，反倒是上高低下的打量著對方。薛沾衣一瞧他這幅模樣，立即又瞪了歸去，眸子子都要瞪出來了。賈無欺感覺好笑，輕咳一聲，收回了目光。

這類感受似曾瞭解，但毫不是石壁的觸感。

薛沾衣氣急，想要疇昔和那矮瘦子吵上一架，但恰好人牆安穩，他就是擠不出去，隻好惡狠狠地盯著那矮瘦子，目不轉睛。

“本來是樂兄。”賈無欺乾巴巴一笑，冒死朝他師兄眨眼睛。嶽沉檀就在他身側，他可不想被人看出了馬腳。

六凡第二窟也有壁畫，隻是與第一窟分歧，不在洞口，而在洞腹。高舉的火把上，騰躍的光芒照亮了冷冰冰的石壁，一副色采穠麗的佛畫呈現在大師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