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朱胡氏故事(26)[第1頁/共3頁]
“這些個東西都是掉隊的東西。是監禁女人的桎梏。必須把它們拔除。”
“嗯,大腳好。”
朱一鑫在書桌的抽屜裡找出個毽子。那是他小時候踢的。“來,昌和,爹教你踢毽子。”
“大腳醜啊。”
“不要給我的女兒們裹腳。”
“好。”
“爹不能多陪你。爹另有大事要乾。你在家帶著mm們玩。”
“爹……”朱一鑫一把抱起女兒。把裹腳布解開。“五爺,你不能解。”
“是太太叫裹的啊。”朱一鑫去了母親房裡。“兒子,你返來了。”朱一鑫給母親跪下。“起來吧,孩子。”
“爹,你真好。”
“我們男人都是大腳啊。冇人說我們醜啊。”
“好。”朱胡氏把這張寫有地點人名的紙,寶貝似的放進箱子裡。“你陪我去跟爹孃告個彆吧。”
“那如何行?不纏足如何嫁的了好人家?”
“噢。”
“今後誰要給我的女兒裹腳我對她不客氣。”
“爹,你不走了吧。”
“疼。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如何行,女孩不纏足如何嫁的好人家?”她與老媽子荷花、桂花三人強行給昌和纏了足。“桂花,從明天起,你就住在西配房陪著昌和大蜜斯。不準蜜斯出去,也不準彆人出去。”昌和哭著喊著。朱胡氏聽著孩子喊娘叫疼的聲音,心如刀絞。如何辦啊?誰來救救孩子?她想到夫君的話,“我的孩子決不纏足。”對,隻要靠一鑫了。她倉猝從箱子裡拿了那張寫著地點的紙條,拿了一錠銀子,叫了一隻船,去了孃家。她把銀子遞給她爹胡能人說:“爹,求你給一鑫拍個電報。要快。”
“出甚麼事了?”
“不便利。”
“這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啊。”
“唉,你起來吧。一代交一代。你的後代,你管吧。我不管了。”
聽兒子說又要走。朱大貴發怒道:“你這孽子,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不在家呆著?”朱一鑫給他爹跪下,說:“兒子不孝。請爹諒解。”然後恭恭敬敬給朱大貴嗑了三頭。頭上起了一個包。朱大貴哀歎一聲:“我留不住你,你娘勸我說你是乾大事的人。我就當冇你這個兒子。”朱一鑫又跪到他娘跟前,磕了三頭。說:“家中妻小還望爹孃照顧。”朱大貴說:“這你放心,你的孩子是我朱家的血脈。我不會不管的。”朱夫人哽咽墮淚攙起兒子。
“孩兒求母親一件事。”
朱一鑫吃緊趕了返來。朱胡氏每日帶著昌惠在村口等待。一見夫君返來,忙迎上去:“一鑫,你可返來了。”
“爹,不可了嗎?”
“噢。”朱胡氏把寫有地點的紙條交給他爹:“就照這個地點發。”
“你說拔除就拔除?要天子說拔除才行。”
“一手心,二手背,三韭蔥,四豆芽,五釘錘,六鍋蓋,七堂花,八把抓,九上臉……”昌和跟她爹學著跳著笑著。朱胡氏在旁看著,欣喜地笑了。這個男人是愛這個家的,愛孩子的。“看,大腳就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