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朱昌惠故事（40）[第2頁/共3頁]

就這幾句話，反覆N遍。歌不難唱，一學就會了，難的是邊唱邊配上行動，行動要整齊齊截。戰役隊的隊員們頭戴綠軍帽，身穿綠軍衣，手握紅寶書。他們一遍一遍跟著曉媚的行動練著：或手指火線，或握緊拳頭高舉，或揮動寶書過甚頂，或作劈殺狀，或左轉或右轉或前行……不厭其煩，對河的老頭、老太太們獵奇地看著他們。有的笑小孩子們風趣，有的讚年青人精力暢旺，有的歎門生們跟好人做好人，跟烏龜學王八。

戰役隊員們唱得口乾舌燥，跳得腿痠腳疼了。徐戰役宣佈：“立正！稍息！閉幕！。”隊員們散開，都嚷著要喝水。曉媚帶他們去她爺爺房裡喝水。曉媚的爺爺是入贅丁家的，姓洪名容。孩子們現在叫他洪老頭，洪老頭甚麼都忘了，可喝茶的風俗保持著。開水瓶都放在他房裡。早上一起來他就要喝茶。家裡冇有茶葉，是泰晴擼了柳樹葉子，焙了焙權作茶葉。洪老頭整天單獨喝著茶，嘴裡嘀嘀咕咕。他見來人了，傻笑著，把他喝得紫沙壺裡的茶水倒在六個小杯子裡，端給來客。待客的風俗禮節根植在他的血液裡吧，成了定勢。不知這算不算“四舊”之一的“舊風俗”？車貴金曾說洪老頭喝茶的風俗是“舊風俗”要廢除。可洪老頭聽不懂他的話。誰也冇有體例廢除洪老頭喝茶的風俗。

“造反有理，反動無罪。”紅衛兵小將們要做**的虔誠兵士，要保衛**思惟，斷根封建餘孽。砸爛舊天下！停課造反，鬨反動，破四舊。因而，黌舍的紅衛兵“戰役隊”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華亭中學組建了幾支戰役隊。此中鎮上街道上的初、高中生組建了“叢中笑戰役隊”。隊長是徐紅霞的侄子徐戰役。他仗著李走是他的姑父而趾高氣揚，有了人脈，成了領頭羊。鎮上的孩子們追跟著他。副隊長叫車貴金，他爺爺是養蜂人，來此養蜂抱病而亡。丁鹹基的母親收留了養蜂人的老婆孩子。車貴金的奶奶原是丁家的老媽子，父親是丁家的小伴計。束縛後，分得了丁家的兩間房，和丁鹹基家為鄰，他們對丁家懷著戴德的心，和丁家的乾係很好。兩家的小孩從小一塊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