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朱胡氏故事（29）[第2頁/共3頁]

“好啊。感謝先生。”

“好。”

“真是本性急的假小子。”先生從書廚裡，拿了本《三字經》，教昌英讀起來。讀了幾遍讓昌英自讀。一會油坊的廚娘送晚餐來了。昌英識體地告彆而去。今後昌英常來私塾先生家。跟立群也混熟了。立群就當上昌英的小先生了。教昌英讀謄寫字。昌英歡暢地歸去跟母親彙報。把讀的書背給母親姐妹們聽。把學會的字寫給母親看。每次朱胡氏又是欣喜又是感喟。“你如果個男孩，多好。”為了感激私塾先生父子，朱胡氏就讓昌英送些糕點給占先生父子。占先生就讓兒子立群回送《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書給昌英。昌英常把立群拉了來叫他教她寫字。一來二去。立群跟朱家姐妹也混熟了。有次看到立群鞋破了，朱胡氏就讓昌惠做了雙鞋，送給了立群。立群與昌惠年紀普通大。立群肥胖人清秀。家裡有了好飯菜朱胡氏和昌英常強留立群在家用飯。立群推讓不過。昌英老是熱忱把好吃的菜用力搛到立群碗裡，碗裡的菜堆得搖搖欲墜，立群捂著碗直叫“夠了夠了”。昌英說：“你多吃些，長胖點。”可立群老是那麼瘦，像根向日葵杆。厥後朱胡氏認了立群作乾兒子。收租放田時，朱胡氏叫立群做昌傳的幫手。

又過了兩年，朱夫人滿身筋骨痛。坐臥不寧。朱胡氏常常衣不解帶整夜服侍伴隨婆婆。夜裡婆婆就塞一錠銀子到她腰裡說：“拿著吧，你妯娌幾個你最不幸，你冇男人背景，又冇孃家背景。”朱胡氏不再推讓。是的，她是隻老鳥另有一窩小鳥要她護著，養著。分給她的田最差，難租出去。租出去租子也收得少。家裡也冇個得力的男人。女孩們不便拋頭露麵。租子是一年比一年收得少。雖說是地主，純粹靠田租贍養這一大師人。日子過得也貧寒。平時都是粗茶淡飯。不敢豪侈。服侍到婆婆死，朱胡氏也瘦了一大圈，可她得了多少銀子。婆婆死，朱胡氏哭得兩眼紅腫得像兩隻紅桃。她哭得最悲傷。她不但哭婆婆更是哭丈夫哭兒子。她明哭婆婆暗哭丈夫。她真的很痛心。賢惠的婆婆對她很關照。不然她的日子會更難過些。她感念婆婆，思念丈夫。

“這事包我身上。我侄子興漢人忠誠書讀得又好，字寫得標緻。我孃家的門對子都是他寫的呢。他與昌惠很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