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朱胡氏故事（17）[第1頁/共3頁]

“嗯。”

長條的紅紙都寫完了。五少爺在方形的紙上寫了一個字，朱胡氏說：“這字我識的，是個福字。福字要倒貼呢。”

“你行字寫的好，路字寫的不咋的。”

“吆，你這寫的是春聯嗎？”五少爺笑著說：“貼門上就是了。”

“起――”

“那好吧。”兩人去貼春聯，朱胡氏讀著本身門上的春聯。照著門上春聯上的“萬”字，用手指畫著“萬”字。她很想識字呢。

“你裡字寫得好，書字寫得差。”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我八歲了長大了，我不是小屁孩了。”

“朱氏昌隆，香火永續。祭祖結束，福祿壽禧。退！”門外的人聽到這聲號令掉頭就走，她們已經在北風中站了好久。有的小孩已經在老媽子懷裡哭鬨不休了。有個小孩惡狠狠地揪著老媽子的頭髮，老媽子痛的齜牙咧嘴，卻也不敢作聲。女人們先退出門外，再到男人們。到了門外男人們就跑前麵去了。

“時候不早了，要到中午了，一會要吃中飯了。”

五少爺卻笑著說：“小屁孩也懂美不美呢。”

“起――”世人服從著族長的指令下跪站起。

“膜拜祖宗――”族長嚴肅地喊道，“跪――”

“真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啊。你娶了她，不算太虧。不像我無人崇拜，你嫂子老是說我這不可，那不好。”兩人聽了這話，內心感覺不是味。都冇作聲。

“貼不完，我中飯後貼。”

“上供品――”有四個白叟端上了四盆果盤放在祖宗像前的香案上。

“聆聽祖訓――朱家祖訓：節約持家，不準打賭。耕讀傳家，不娶二房。違者逐出朱家。族長拖長著字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唸叨。

“起――”

“我以為能寫字就好呢。”朱胡氏說。五少爺笑著說：“你問她？她不識字呢。”朱胡氏說：“我看寫得都好呢。”

四少爺端了盆漿糊來了，問：“寫好了嗎？”五少爺說：“就好了。這一幅是貼我門上的。”“甚麼好對子貼你門上？”

“嗬嗬，小屁孩長大了。快來磨墨吧。”五少爺拿出硯台與墨，從茶壺裡倒了一絲水在硯台裡，讓昌傳磨起來。他則開端裁紙。等他裁好紙，昌傳也磨好墨了。五少爺開端拿起羊毫寫起來。昌傳又磨了會，手痠了。他甩動手說：“手痠了。”朱胡氏走過來講：“我來磨吧。”五少爺點點頭，對侄子說：“讓你五嬸磨吧。你去玩會吧。”

朱胡氏聽了這兩句祖訓，心喜：五少爺所言不虛，朱家真不讓娶二房呢。另有如許的祖訓啊。人都說大戶人家的老爺三妻四妾呢。

“你識字呀？”老四問。朱胡氏搖點頭：“這字是我問我爹的。過年時家裡就貼呢。”五少爺一口氣又寫了十幾個福字。四少爺說：“先貼你門上的吧。”兩人做對子貼起來，一個刷漿糊一個粘貼。貼好後兩人把地上的春聯收疊捲攏好。五少爺說：“我幫你去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