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朱昌惠故事（5）[第2頁/共3頁]

“你倆在祠堂門口哭啥呀？”聞聲兩人鬆開。展眼一看，是個臟兮兮的叫花子。左手拿個碗，右手拿個竹竿。身上背個臟的看不出色彩的布袋。頭髮亂蓬蓬的像雞窩，內裡粘著稻草。蓮花病急亂投醫問：“哎，你曉得四周哪有堆棧嗎？”叫花子搖點頭。“你們要住店啊？你們是外村夫？”

蓮花的內心像螞蟻在爬。她不想去那悠遠陌生的處所。她在店房裡走來走去。老闆娘送來晚餐。蓮花隻吃了兩口。她內心惶惑的，冇有胃口。老闆娘體貼腸說：“飯菜分歧胃口？店裡另有包子，要不要？”蓮花搖點頭。“我不想去涇縣呢。”她肚子裡存不住話忍不住說了出來。“二位這是要去涇縣？”昌惠點點頭。“老闆娘，去涇縣遠吧？”蓮花這時就想找到不去涇縣的來由，想抓老闆娘做幫村。“我冇去過呢。你們去涇縣做啥？”

“噢。感謝你了。”

“是嗎？”

“蓮花我們去彆家問問。”敲了幾家門。人一傳聞她們要投宿，一下就把門關了。任憑她們說付錢也不開門。汪倫的後代如何如此待人啊。昌惠想起了昌英教她唸的那句詩：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想起了昌英講的李白與汪倫的故事。“唉，好客的汪倫，他的後代如何對人如此冷酷呢。”

第三日她們跟賣山貨的上了船。先到宣城住店。由宣城轉船到涇縣。涇縣下船後步行了好遠。昌惠蓮花從未走過這麼遠的路。兩人腳上都跑起了泡。越走越慢。走一段賣山貨的要停下來等她們。這時恰好有幾個山民抬著竹肩輿來了，問：“要坐轎嗎？”賣山貨的說：“看你們走不動了吧？天不早了。要不你們坐轎吧。讓他們送你們到汪家吧。我也好早點趕回家去。”昌惠說：“好。這一起勞煩大哥了。”

“探親。”昌惠說。“我們冇去過呢，不認得路。”蓮花就想壓服昌惠不去涇縣。“路在嘴邊。”昌惠對峙著。

“祠堂那邊有個側門。我爬樹出來，開了側門，你們從側門出去。”兩人這時又冷又餓又乏。冇有更好的去處。兩人對望了幾眼，昌惠點了點頭。對叫花子說：“多謝大姐了。”兩人跟著叫花子繞到祠堂另一邊。這邊長著一片竹子和幾棵大樹。竹林裡到處是鵝卵石。蓮花說：“這些鵝卵石如果能當飯吃就好了。竹子能當被子蓋就好了。”叫花子爬上圍牆邊上的一顆大樹。蹭蹭蹭幾下就爬上去了。她翻開側門。昌惠與蓮花隨她走進了祠堂。

走了不遠，瞥見了一個飛簷的大屋子。兩人欣喜地跑疇昔。門上是把大鎖。蓮花心存幸運地敲了半天門。無人回聲。蓮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我說不認得路吧，你偏不聽，偏要來。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