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朱昌惠故事（18）[第1頁/共3頁]

“你看你看，私藏家財給你兒子。”興年又跌跌撞撞跑到廚房拿了把菜刀過來，瘋了普通見東西就砍。桌子板凳椅子香案上都給他砍了道道印痕和缺口。興漢要求著說：“你放下，你快放下！我給你錢，給你錢。”他把收的汪昌隆的田租錢全給了興年。興年一見錢，如同餓狗見骨頭，他放下菜刀，叼起錢，瘋狗普通朝大煙館跑去。

“是嗎？”

“你騙誰？如何讓朱家人收租？”

興漢把泰換抱回屋，交給了昌惠。他們這下有了四個孩子了。泰晴吃左奶，泰換吃右奶。寶珠子和泰晴給熬些米湯，打些蛋花喝喝。家裡這下真是熱烈得很了。三個大人帶著四個小孩，還要做家務種菜，忙得腰痠背痛。興年拿了兩張地契交給興漢，說：“哥，我在你這搭夥了。”平時見不著彆人影，用飯時他就到了。蓮花不歡暢說：“我們忙得要死，帶他養兒子，他倒躲安逸。啥事也不乾。用飯倒是定時的很。那兩張地契能收幾個租？”昌惠說：“算了吧，他來了也乾不了活。”

“誰不知你是個爛好人！他幾句話一說，幾個頭一嗑，你就又心軟掏錢了。”蓮花忿忿地說。“我，我不管錢了。我甚麼也不管了。”說著興漢把身上的一串鑰匙和汪昌隆的田單拿了放在桌子上，說：“昌惠，你管家吧。”他抱起抽泣的泰換躲到書房去了。

“那邊靠著朱家，他讓朱家的人替他收租。看模樣是瞞著你的。”

孩子醒了，哇啦哇啦哭，興年左等右等，興萍還不回，天要黑了，他急了，跑到大堤菜地上，那裡有興萍的影子？他倉猝忙跑到興漢屋，問：“二哥、蓮花，你們看到興萍冇？”蓮花說：“冇。”

“你們下午去大埂了嗎？”

吃完中飯，補碗匠挑著他的擔子走了。興萍給孩子餵奶，孩子在她懷裡睡著了，她把孩子放在搖籮裡，對躺在躺椅上的興年說：“我去給菜澆糞，你在家看著孩子。”她拎著馬桶出了門。

“是我讓朱家人收的。等泰仁長大了交給他。”

昌惠回孃家帶些糧食給母親。她倉促去倉促回，家裡有這麼多孩子等著她呢。昌惠一走，興年就問興漢要錢去還賭賬。興漢勸他不要賭了，要他戒賭戒菸。不肯拿錢給他。興年就生機說：“你老婆把糧食貼給她孃家，你就不能不幸不幸你兄弟！我歸恰是活不長的人了。”說著把興漢家的花瓶摟著往外拿。興漢隻好給他錢。蓮花奉告昌惠。昌惠天然不歡暢。她一不歡暢胃就痛了。神采丟臉，又要吃藥。孩子還吃奶呢，又怕對孩子不好。搞得興漢感覺非常對不住昌惠。

興年跌跌撞撞跑到興漢客堂，指著興漢說：“你們公然欺我小。私藏家財。”

“那是汪昌隆的田哪。”

興年在汪家大院用力叫著：“興萍！興萍！興萍！”答覆他的是他的反響――興萍！興萍！興萍！他跑回家，看到裝錢的盒子明天冇鎖，他翻開來，內裡空空如也。他感受不妙。又去翻開興萍的金飾盒。金飾盒一樣光光的對他張著大口。他不知哪來的勁，拿起一把鐵錘三兩下砸掉了箱子上的鐵鎖。箱子裡幾張地契還在，銀子一塊也冇了。他收回幾聲淒厲地狼嚎聲，然後癱軟在地。聞聲的人跑過來。見興年伸直著癱在地上，泰換在哭。問：“如何啦？如何啦？”興年左手捶地，說：“興萍跑了。銀子都給她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