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丁曉媚故事(2)[第2頁/共3頁]
中秋節到了,我給曉媚送去月餅。見車阿婆正在曉媚家灶下燒鍋,曉媚坐在車阿婆中間在補襪子。真像祖孫倆。“好香啊!燒甚麼好吃的?”我問。曉媚放動手中的活計,歡暢地說:“孃舅,你來得恰好,我們在燒魚呢。車貴金從河裡釣了幾條魚,你在這吃晚餐吧。”
車家把門前的大樹都砍到了,拉到耕具廠剖開了,剖成了一塊塊木板,放屋簷下陰乾,籌辦著打傢俱了,籌辦著來歲迎娶曉媚了。車貴金臉上漾著笑,漾著對誇姣餬口的神馳。曉媚眼睛閃著光,就像春日下的湖麵閃著粼粼的波光。曉媚躲在屋子裡繡枕頭了,我看到花還冇繡,一隻枕套上繡好了四個字——東風對勁。“另一隻枕頭上啥字?”我問。曉媚紅著臉不美意義地拿出另一隻枕套遞給我。烏黑的布上用紅色粉餅畫著繁花圖案與四個字樣——花好月圓。
車貴金擔了一擔水來了,曉媚把綠豆分了一半遞給車貴金。兩人冷靜推搡了兩把,車貴金收下了,說:“讓我奶奶煮了,我們一道喝。”
車家隻等著曉媚這株青苗成熟了。曉媚成為車家人在統統人看來都是水到渠成,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了,你舅母叫我喊你去我家過節呢。”
她丟了擔子,躲茅房裡哭。如何辦哪?這苦累日子如何熬下去呀?
“應當的應當的。他孃舅啊,你看兩個孩子挺投緣的。”<cmread type='page-split' num='3'/>
站田埂邊放牛的小孩子,用手指颳著臉,羞她:丁曉媚,乾不了活,丁曉媚,乾不了活……曉媚羞得想有個地縫鑽出來。
“如果冇車貴金幫我,我真挺不下來。”曉媚對我說,“另有車阿婆,她幫我燒鍋做飯。我欠他們家太多了。”餬口的重擔過早地壓在曉媚稚嫩的肩上,身為孃舅的我在加工廠加班加點,甚麼也幫不到她,我心疼又無法。真是遠親不如近鄰。我對車家也充滿了感激。
<span>“嗯。”
曉媚虛歲二十歲了,幾年的貧下中農再教誨,已經把她熬煉成了地隧道道的村姑了。她乾農活已經不落人後了,出工,家務,風風火火,利落利索。曉媚不懼人,落落風雅,歌頌得好,手也巧,能用勾針給人補襪子,補得像新的一樣。分緣很好。女人們都聽她的,以她為中間。她被社員們保舉為知青榜樣。在公社的表揚大會上戴了大紅花,得了獎狀和一條白毛巾。大隊書記決定培養她,叫她寫了入黨申請書,籌辦汲引她當大隊的婦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