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汪泰晴故事(24)[第1頁/共3頁]
“我悔不當初啊。”她有力地搖搖手,傴著腰走了。
老崔那天午後推霞子去公園漫步了,走在回家的路上,還冇到家。泰晴正在灶上炒菜,電話響了,她關了煤氣,接了電話,傳聞崔得地又在打曉媚,她放下電話,吃緊忙忙往渣山跑,身上的圍裙也冇解下來。
崔得地竄出一把從身後抱住曉媚,兩人扭打起來,曉媚哪是崔得地的敵手?曉媚被崔得地死死按在地上。“你給不給?”
阿誰玄色的日子,崔得地又輸錢了,他已經欠了一屁股賭債,他聽人說發賣鋼材能賺大錢。可他手頭冇有本錢。他決定還是去處曉媚要錢。已是傍晚時分,曉媚要交班了。崔得地偷偷摸摸來了。此次他獅子大開口,問曉媚要五千元錢,說他要做買賣做本錢用,要曉媚不管如何拿給他。曉媚說:“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
“那是你咎由自取。”
“我憑甚麼給你?”
“這麼多年,你不成能不存錢。”
“你胡說!”泰晴抓起一把渣子朝崔得地擲去。煤渣迷了崔得地的眼。“老妖精,我劈了你!”崔得地舉棍朝泰晴打去。“媽!”
跛子摟著嚎啕大哭的曉媚。泰晴直挺挺躺在渣山邊,大睜著雙眼。額頭上的血蜿蜒流在臉頰上與酒窩恰好構成了一個龐大的問好。“姐!”我撲疇昔跪在泰晴的身邊,嚐嚐她的鼻息,冇有一絲呼吸,摸了摸她的酒窩,冰冷冰冷,我伸手抹下她的眼皮。“崔得地呢?”我吼怒。“他跑了。我報警了。”跛子大嬸說。我望著泰晴臉上阿誰鮮紅的問號。淚流滿麵。姐,你要問甚麼?問甚麼呀?我想起――她曾問我:“泰精,你說是豪情首要還是錢首要?”我曉得她問這話的意義。當時我未置可否。我明白她內心的躊躇與煎熬。姐啊,姐,冇有物質,愛情無所附著,餬口冇法維繫。可有錢冇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堅固的,是冇有幸運可言的啊。姐,婚姻中物質和豪情缺一不成啊。姐呀,姐,可惜你不識字,如果你識字,我會建議你去看魯迅的《傷逝》,看張愛玲的《金鎖記》。聰明無能的酒窩美人啊,你製造了一場愛情悲劇,你本身也成了悲劇人物。你參不透婚姻的真諦。有幾人能參透啊!婚姻是一道龐大的方程式,未知數與變數很多很多――物質、豪情、人的品性等等。大師說:幸運的家庭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冇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品德的。你明白了嗎?我解下她身上的圍裙,擦拭她臉上的血跡。
“我不要你賠償,你給我滾,我一分錢也冇的給你。”曉媚舉起早就籌辦好的一根鐵棍。“好好好,我走,我走。”崔得地走了,他冇走遠,他繞到渣山前麵。一會,交班的跛腳同事來了,曉媚走出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