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汪泰晴故事（22）[第2頁/共3頁]

我驚奇地說：“魚？能做圓子？那魚刺呢？”

“那不是闡揚你的特長嘛。”

可外來的川妹子卻心甘甘心腸駐紮下來了。崔得地的柔情密意沖淡了氛圍中難聞的氣味。再說，久在芝蘭之室不聞其香，久在惡臭之地也不聞其臭了。這朵素淨的山花在臭烘烘的豬圈旁，在血淋淋的屠宰場綻放著。

曉媚抱著孩子從裡屋走出來責怪著說：“哥，他就會做情麵，我虧呢。他三天兩端的請人用飯，把他單位人的毛衣活都攬了來，叫我打，我胳膊都打斷了。”

要過年了，我要帶著板車隊的人歸去了。我和承平去崔家告彆。老崔熱忱留客，我們在崔家晚餐喝酒。崔氏父子與我輪番舉杯，廚房裡不竭傳出滋啦啦的聲響，泰晴在廚房號召著承平上菜。我第一次吃了不摻一粒糯米的肉圓子，我說：“你們真捨得呀。用純精肉炸肉圓子。”崔得地說：“這叫獅子頭。”老崔高傲地說：“得地單位發的肉，孃舅你冇吃過，你多吃點。”我第一次吃了魚圓子，我問：“這是甚麼東西做的圓子？”

我踉踉蹌蹌著告彆拜彆。泰晴把幾串臘腸和兩條乾魚遞給我：“這是海裡的黃魚，帶歸去給家裡的人嚐嚐鮮。”

可事與願違曉媚產下的是個令媛，傳宗接代看法很強的老崔有些絕望。但得地很歡暢，一放工不管孩子是醒著還是睡著，用抱被裹著孩子抱著在室第區轉悠，滿天下鼓吹：瞧，我的女兒多標緻。他給女兒取名叫崔璨，女兒成了他的掌上明珠。有了外孫女兒的泰晴日夜照看孩子，服侍產婦，顧問霞子，還要做家務，忙得頭髮也冇空梳，描述蕉萃。老崔見狀，正式退休了，在家幫著泰晴看孩子，買菜。孩子的滿月酒辦得非常豐厚，泰晴親身掌勺，我第一次吃了十五個菜的宴席。泰晴繁忙著，酒窩裡滿載著高興。我心豁然，泰晴“老配老，小配小”這著棋走對了。年過半百的油滑的無能的她終究過上了她想要的好餬口。

崔得地從口袋裡取出兩串珍珠項鍊，遞到我和承平跟前：“給舅母，給嫂子的。小意義，戴著玩兒。”他嬉笑著說，又從一個口袋裡取出兩包捲菸摔到我跟前，我說：“我不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