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長安少年[第1頁/共3頁]

馬周是李恪臂膀，有治國之才，李恪初到幷州也離不開馬周，因而就在李恪昨日方纔接到聖旨後，當晚便著王玄策傳信，召馬周北上。

疆場殺敵天然是凶惡的，男童聽著祖母的話，心中竟對這個本來素未瞭解的楚王殿下多了幾分擔憂，男童問道：“那殿下會有傷害嗎？”

跟著這陣馬蹄聲來的是一隊身著禁軍製甲的精銳士卒，在這些士卒的正中，一名身著明光鎧，胯下純白龍駒的少年正策馬緩行，而在少年的身後，則有兩位壯力之士彆離肩扛大旗，一書“幷州多數督”、一書“楚王奉旨督邊”。

李恪身著的明光鎧乃李世民所賜，最是精美，淩晨的陽光灑在李恪的身上，也映照出了刺眼的光芒。在路旁，一個束著總角的孩童正指著李恪，對身邊拉著他的祖母問道。

長孫衝自幼聰明曉事，又是長孫家長男，故而頗得李世民心疼，長孫無忌保舉長孫衝北上參軍，撈一份軍功，李世民豈有不該之理，長孫無忌的薦書方到宮中，李世民便應了下來。

王玄策聽得李恪喚他，輕夾馬腹，也上了前去，隻掉隊一個馬頭和李恪並行。

李恪沉吟了半晌，道：“洛陽乃東都，居天下正中，本王本欲命仙娘先往洛陽安插，而後長安，可薛延陀起兵來地俄然，倒是打亂了本王的打算，先生可有建議？”

李恪想了想，對王玄策道：“本王北上先措置薛延陀之事，再去一趟定襄城，前後少說也需月餘，賓王北上倒也不必急於一時，現在本王雖人已不在揚州，但揚州畢竟另有本王運營兩載餘的根柢，讓賓王辦理好了再解纜北上不遲。”

李恪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洛陽便先暫緩，先命仙娘來太原吧。”

祖母回道：“質子就是送到突厥的人質，楚王殿下是把本身抵給了突厥，草原天寒地凍，殿下在草原上受了四年的痛苦，幾乎丟了性命，這才救了我們百口，冇有殿下，我們百口八年前就該餓死在田野，你說殿下是不是我們百口的仇人。”

男童小小的拳頭緊握，看著李恪，看著李恪身後的將士，對祖母道：“阿婆，將來我也要做殿下的保護，庇護殿下，為殿下而戰。”

春季露重，方纔入秋的淩晨已經有幾分清冷，積了一夜的露水打在長安城天街上，潮濕了鋪路的古舊青石板，印出幾分古樸的斑紋。

街邊孩童的心機李恪天然不知，現在的李恪正在思慮著河東之事。

祖母點了點頭回道：“當時當然，疆場上刀劍無眼，誰都有傷害，不過殿下身後跟著的都是他的保護，為殿下而戰，會在疆場上庇護殿下。”

男童看著李恪的行去方向，彷彿又是出城而去，因而問道：“阿婆，這一次殿下做甚麼，又是去做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