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見楊恭仁[第2頁/共3頁]

李恪笑道：“如此倒是有勞老國公顧慮了。”

李恪聽了丹兒的話，不過稍稍思考了半晌，便明白了過來。

李恪看著楊恭仁，笑道：“今歲之初，本王南下揚州時也曾特地來此拜訪，老國公還是拒本王於千裡，本日卻如此熱絡，倒是叫本王不測了。”

李恪聽得丹兒之言，放下了手中的書冊，對門外的丹兒道：“本王未睡，還醒著呢，出去吧。”

李恪道：“弘農楊氏乃當朝望族，而楊氏各房中又以觀王房勢頭最盛，老國公為觀德王嫡宗子，便是掌舵觀王房之人，舉止之間乾係嚴峻，老國公行事細心些，自也是應當的。隻是老國公深夜拜訪，當是有要事相告。”

李恪問道：“楊恭仁但是孤身來此，穿著如何？”

李恪口中說著雖是無妨，但內心卻已不由一陣鄙薄，天下間最善順風使舵的便是這些世家門閥，昔日李恪為庶子，遠放揚州之時，楊家對他避之不及，李恪親身登門，尚且未能成事，而現在太子言行失德，朝野名譽大損，彷彿李承乾的儲君之位也冇有這般穩妥了，楊家這便想起了他，深夜拜訪。

李恪起家道：“寒冬夜冷，老國公要見本王儘管命人待一聲話便是，本王明早自當親身往貴府拜見，何必大早晨地趕來驛館，遭這個罪。”

楊恭仁擺了擺手道：“殿下言重了，‘前倨而後恭’，老臣但是罪不敢當。隻是儲君之事，雖是公事，卻也是陛下家事，依理而言，我等為臣者本不該多言。隻是邇來長安風聲不竭，太子失德之言頻出，老臣竊覺得此事如果如此悠長下去，恐怕於我大唐倒黴。老臣心中生憂，特來同殿下商討。”

“諾。”丹兒應了一聲，下去領著楊恭仁入內了。

楊恭仁年老，要見李恪，還輕車簡行，特地挑的這般晚的時候，多數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欲叫旁人曉得。

李恪對丹兒道：“來者是客，更何況還是母妃的族老，便請出去了。”

“咚、咚、咚...”

楊恭仁的話，叫李恪更加地篤定了本身的猜想，李恪對楊恭仁問道：“卻不知老國公深夜來尋本王，所為何事？”

待丹兒入內，李恪對丹兒問道：“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安息但是有要事？”

“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殘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樹色隨山迥，河聲入海遙。帝鄉明日到，猶自夢漁樵。”

“諾。”丹兒應了一聲，緩緩排闥走了出來。

李恪貞觀七年初南下鎮撫揚州，貞觀七年底奉旨還京，前後已是大半載的時候。李恪自打運河登船後，便連日北行，水路並用，也終究在第四日的傍晚過了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