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守殯[第1頁/共3頁]
麵前的一幕落入了一旁李世民的眼中,李世民的眼中不由透暴露了滿滿的暖意,臉上也掛起了笑容。
正如此前武媚娘所言,李恪奉李淵遺詔為太上皇守殯,本是極大的殊遇和尊榮,但這七日的苦卻也不好受。這個天,冷地嚇人,冰冷的殿中人取暖所能靠著的除了身上的衣裳,便唯有身前燒著的炭火了。
李治年幼,但也懂事,他看著李恪將本身的大氅給了他,李恪的衣裳便就薄弱了很多,隻剩下一些厚衣裳了,這如何能抵得了風寒。
李世民聽得李恪所言,也是心頭一震,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虎頭所言極是,我李家男兒,豈能侷促於長安,正該往北地逛逛,磨礪心性。”
李世民一口應道:“這有何難,你阿兄正奉為父之命在河東督軍,備戰薛延陀,待來日你阿兄北伐大捷,入主鬱督軍山之日,便讓你阿兄帶你去大漠看看,也長些見地。”
李恪扛得住,可其他三位皇子便難頂住了,李承乾近年來沉於酒色,早就被掏空了身子,身子踏實地很,另有李泰,固然寬胖,但也體虛,比起李承乾也好不了多少,至於李治,不過是個六歲孩童,便更難抵風寒了。
李恪見狀,趕緊脫下了本身身上的大氅,披在了身邊李治的身上,對李治道:“稚奴快些披好,可不要凍壞了身子。”
戢武殿殿門本是掩著的,但跟著一陣大風颳來,殿門被一下子吹開了。
“呼、呼、呼...”
如果白日裡,也不會覺著冷,但到了晚間,氣候愈冷,又久待了好久未動,身上披著的大氅便不敷看了,冷風灌進大殿,殿中人不由一陣顫抖,不約而同地裹緊了身上的大氅。
李恪回道:“漠北天寒地凍,到了八月初便會天降大雪,乃至偶然大雪能近月不斷,有些處所雪下的厚的,積雪可比稚奴都高,比起長安可要冷太多了。”
李世民最重親情,雖大逆不道,逼父奪權,但他卻最是垂憐諸子;雖兄弟鬩牆,手足相殘,但他卻最盼著諸子手足敦睦,相扶互助,麵前的這一幕,恰是李世民最但願、最喜好看到的。
寒冬,臘月,戢武殿。
大殿中的幾人,李世民和李恪行伍出身,又精熟技藝,根柢健壯,一時候倒也還好,不覺著有多冷,特彆是李恪,恰是少年氣盛之時,火氣最旺,又是自北地還京。
李治聞言,道:“來日稚奴如有機遇,倒也想去大漠看看。”
實在說來,大殿中幾人都是身份高貴,所著的衣裳天然也不會草率,雖是身著孝服,但到了晚間內裡也都披上了一件紅色大氅,以禦風寒。
李世民所言不過是家常閒談,並無他意,更非批駁,但這話落在了李承乾和李泰的耳中,他們又看著李世民拍著李恪的肩膀,同李恪靠近,他們的內心便更不是個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