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誤會[第1頁/共3頁]
李恪所問,本是意在問武媚娘何出此言,竟會感覺他邇來時運不佳,可武媚娘早已先入為主,李恪的話到了武媚孃的耳中,武媚娘卻隻當李恪已經承認了時運不佳之說,隻是不知武媚娘從何曉得罷了。
但自打入了唐後,大唐定都關中,以關中為基並重洛陽、太原、揚州等地,卻成心偶然地,唯獨把這個嶺南首要的江陵忘在了腦後,乃至就連軍務之上也是如此,江陵軍政首官的官銜之前也未如揚、並那般綴上一個“大”自,隻是一個光禿禿的荊州都督罷了。
武媚娘說李恪時運不佳,自是有她的推斷,貞觀六年,武媚娘曾在長安見過李恪一麵,當時的李恪鮮衣怒馬,隨扈如雲,乃至還可當著麵與長孫兄弟分庭抗禮,天然是權朱紫家後輩。
時運不佳?
江陵城為古楚郢都,自古便是中南鎖鑰,南北要塞,兵家必爭之地,當年的蕭銑也是安身於此,方纔有了臨朝稱帝,逐鹿天下的本錢。
李恪身處這看似溫馨的江陵城中,站在荊州都督府的偏院裡,感受著湖風拂麵,看著天涯的殘光暗照的夕陽,心中卻另有這一絲震驚。
武媚娘笑道道:“公子有如此籌算便好,我已與家母提及公子之事,如果公子不棄,便可在府上暫住些光陰,待身子大好後再另做籌算。”
李恪道:“若能如此,自是最好,隻是費事府上了。”
武媚娘非是朝臣,自識不得李恪,但軍人彠乃是重臣,與李恪在朝堂之上也有過數麵之緣,是識得李恪的,如果軍人彠見著了李恪,天然就認了出來。
李恪當即道:“小娘美意鄙民氣領了,不過欲振家聲,靠的還是本身,此事便不必費事應國公了。”
李恪聽得武媚孃的體貼之語,拱了拱手,謝道:“多謝小娘體貼,我自有分寸,本日小娘相救之恩,來日如有機遇,自當厚報。”
武媚娘之言,自本是美意,可李恪聽了她的話,卻趕緊搖了點頭。
因而李恪也順著武媚孃的話,應了下來:“數日前鄙人府中確是突逢變故,叫小娘見笑了。”
武媚娘聞言,忙道:“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幼年,突逢劇變,尚能有如此豁達胸懷,已是不易。不過公子倒也不必過分傷感,公子技藝不俗,眼下西北邊線未平,朝中恰是用人之際,公子如果故意,大可往西北參軍,待建功立業後也必有再興家聲的一天。”
對李恪而言,現在武媚娘,他更多的隻是驚奇與獵奇,並無其他更多的顧慮,畢竟眼下他本身固然逃出了殘梁餘黨之手,但卻尚處險境,分不得心,他的首要之事還是設法安然地返回揚州。
李恪的技藝,武媚娘是親目睹過的,夜色當中,他尚且能開勁弓,射中三丈以外綁著花燈的絲帶,這份技藝即使是在精銳雲集的長安禁軍當中也未幾見,他的身子骨天然是健壯,也不是平常的同齡少年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