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誤會[第2頁/共3頁]
李恪道:“諾真水水草豐美,走獸甚多,本王此番北上乃是為圍獵而來,與你何乾,又與你在此處陳兵何乾?”
李恪說完,對身後保護的薛仁貴道:“仁貴,你拿到咄摩支的表書後便令人帶著表書去一趟鬱督軍山,奉告夷男,咄摩支其人草木皆兵,於我大唐又敵意太重,若留他在浚稽山統軍甚是不當,遲早必生大亂。為保兩國邊線安穩,務必將此人調離,不然無異於同本王宣戰。”
李恪上來便是一頓嗬叱,倒是把咄摩支弄地有些懵了,咄摩支問道:“外臣不知殿下何意?”
李恪道:“本王天然不是在此圍獵,本王是聽得探子回報,你在達布河北岸佈下重兵,意欲南侵,本王這才親身率軍北上禦敵,未曾想你竟倒打一耙,反過來惦著臉將引戰之罪歸咎於本王的身上,當真是狼子野心。”
李恪回道:“那是天然,我大唐行仁重諾,本王既同夷男可汗定下合約,又怎會出爾反爾,攻伐薛延陀呢。倒是你,竟敢擅起兵器,欲乘本王北上圍獵之機偷襲於我。”
喬師望之意,李恪也清楚,李恪笑道:“本王要咄摩支的表書給父皇看倒是其次,本王最首要的是想給夷男看。”
咄摩支道:“殿下率雄師北上,駐蹕諾真水,與我浚稽山相隔不敷百裡,我是不得不防啊。”
但所為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李恪想抓咄摩支的弊端哪是難事。
固然大唐和薛延陀的戰役早已實亡,但名義上卻仍舊存續,李恪有命,要見咄摩支,咄摩支也冇有避而不見的事理,並且咄摩支本身也想曉得李恪的心機,也想見上了李恪一麵。
隻要李恪偶然北伐,咄摩支也但願大事化小,咄摩支忙道:“恰是如此,不過是一場曲解罷了,實在不值當殿下起火,不值當你我兩方數萬雄師在此隔河對峙,不如你我就此退兵如何?”
李恪的話傳進咄摩支的耳中,咄摩支臉上的神情頓時出色了起來,李恪所言清楚就是指鹿為馬,倒置吵嘴,但恰好又叫咄摩支說不出話來。
李恪道:“若隻是一場曲解,要本王退兵倒是不難,隻是...”
李恪一臉嚴明之色,戟指咄摩支,喝問道:“本王同夷男可汗早已定下合約,兩國間以達布河為屆,互不撻伐,你本日陳兵河岸,是為何意?”
咄摩支陳兵河岸是為何意?咄摩支陳兵河岸天然是因為得知李恪率軍北上的動靜,率軍設防了,可本日聽著李恪的口氣,倒是大有藉此事問罪的意義。
李恪想了想,對咄摩支道:“如此也好,你且將奏表寫好送來,本王便退兵。”
李恪以幷州多數督職掌河東一十六州,並轄製漠南突厥,手握河東十萬便軍並突厥四萬胡騎,大唐立國以來,手中權益之重僅次於當年還是天策大將時的李世民,可見李世民對李恪的信賴,李世民又怎會是以事而思疑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