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格[第1頁/共3頁]
“內裡何事?”楊妃見馬車停了下來,問道。
李恪看著馬車外的氣象,在心中緩緩歎了一句:“大唐的天,終究要換了。”
岑文字不解道:“現在太子合法丁壯,即位期近,幾位皇子年事又相差不大,儲位之爭比之當年更甚,莫非袁道兄就不擔憂身涉此中嗎?”
“娘娘,可惜方纔您未曾親目睹到。方纔小郎在觀中看人奕棋,阿誰道長都好久未能看出的佈局竟被小郎被一語道破,當真了得地很。”瓶兒雖不懂圍棋,但方纔李恪在觀內逞威,也打心內歡暢,一上了馬車便對楊妃說了出來。
岑文字一邊聽著,臉上的神采更加地凝重,問道:“天象異變,除了你,恐怕太史局那邊也有發覺吧。”
李恪靠著楊妃坐在一旁,撓了撓頭回道:“兒隻是在弘文館跟著幾位先生學過一段時候,那能稱得上了得二字。兒隻是旁觀者清罷了,如果本身了局奕棋,恐怕還不如那位道長呢。”
袁天罡站起家子,輕縷著頜下短鬚,自傲道:“邇來乃多事之秋,朝堂之上更是風雲突變,皇位更迭,如此晦澀的天像,除了師尊與我,天下絕無第三人能夠測算,太史局那幫屍位素餐之輩又如何看得出。若非你我乃是至好,又有你壽數息息相乾,我也毫不會透露半字。”
車外駕車的車伕回道:“稟娘娘,是金吾衛受命在巡查街道,娘娘稍待,小人已經著人奉告娘娘身份,勒令放行了。”
楊妃見愛子如此,公然也笑了出來:“看你這模樣,莫不是也要學那些個秀才,考那進士功名?你快些坐下吧,免路途顛簸,再給摔了。”
“你前日說的異變莫非便是指的漢中郡王?”岑文字伢然問道。
李恪年幼,楊妃倒還不知他竟善圍棋,不過她聽了瓶兒的話還是將李恪攬入身側,柔聲問道:“哦?虎頭何時學的圍棋之術,娘倒還不知。”
楊妃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李恪在身邊坐了下來。
岑文字看著袁天罡篤定的模樣,俄然想起了甚麼,因而問道:“十三年前,你曾為我相麵,直言我骨重不稱,宦途雖能順利,但卻難以久壽。可本日再見,你又言我受朱紫恩澤,命格已變,或可得兒孫繞膝之樂,莫非就是因為此事?”
袁天罡點了點頭回道:“岑兄可還記得五日前的玄武門行刺案?”
岑文字雖不善此,但但與袁天罡訂交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天然也略知一二。
袁天罡道:“你我乃是十數年的至好,訂交莫逆,本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入旁人之耳,又有何憂。並且我與你所言之事多數還要應在他的身上。”
李恪擺佈無事,倒是不急,悠哉地掀起車簾,往車外望了去。隻見朱雀大街之上竟已充滿了金吾衛的將士,對來往人等一一查對,非常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