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夜擷明珠[第1頁/共3頁]
在這偌大的漠北草原,李恪手握二十萬雄師,橫行無忌,可謂真正的漠北王,不管是誰都需對他恭敬萬分,卻唯獨隻要阿史那雲一人能在言語占著些便宜,並且李恪還不得不讓著些的。
阿史那雲道:“你堂堂皇子,天潢貴胄的,我隻當你喝多了中原的細茶,喝不慣我們漠北的了。”
李恪笑著回道:“蕭灑嗎。我倒是覺著本身還算是固執多些,我如果蕭灑之人,現在應當在揚州的和順鄉裡醉生夢死,又何必來北地受這個罪。”
可李恪開了口,真的要她去了河東,可她又躊躇,又不肯了,李恪的王妃已在河東,她此時去河東又算得了甚麼?她生性爛漫,自在慣了,又能夠受得住那份束縛。並且另有彆的一個最是首要的原因,那就是李恪的處境。
李恪不知阿史那雲何意,開口問道:“這是為何,帳中這般烏黑,豈不是甚麼都看...”
李恪搖了點頭,回道:“我的情意,莫非阿雲你還不知嗎?我隻是想奉告你,現在在長安,我已不比往昔,我護得住你,護得住身邊的人,我又怎忍你獨在定襄城。你如果不肯去長安,來河東便是。”
李恪道:“說的也是,這長安城不去也罷,隻是你葬好了可汗的骨灰又作何籌算,總不能就這麼一向守在金山吧。”
夜色已黑,大帳中的亮光本就都靠著這支燭,這燭火一滅,大帳中頓時暗了下來,雖還不到伸手不見五指境地,但也看不逼真了。
隆冬,阿史那雲身上的穿著本就薄弱地很,遮身蔽體的外袍被李恪撤除,剩下的就隻要雲紗般輕浮的裡衣,朦昏黃朧地覆蓋著曼妙且年青的身材,彷彿有著龐大的魔力,吸引著李恪沉迷地不斷摸索。
李恪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笑道:“這天底下茶都是一樣的茶,不過所觀分歧罷了,我不是朝中那些酸講究的老學究,在我看來粗茶有粗茶的喝法,細茶也有細茶的喝法,隻要喝對了門路,都是好茶。”
李恪的胃口和野心遠比漂亮設和夷男所想的要大,李恪一麵蘇定方統軍大肆打擊夷男,一麵親身率軍和阿史那社爾夾攻漂亮設,不過半日的工夫,便各自功成,一舉擒拿了漂亮設和夷男兩人。
戰局已定,日頭漸晚,跟著天涯的最後一絲魚肚白被夜幕淹冇,漠北草原也暗了下來。
李恪聽著阿史那雲的話,頓時也明白了過來,阿史那雲第一次去長安,便是頡利病危,前去摒擋頡利的身後事,他對於長安天然就缺了些好感,也就不肯去了。
阿史那雲看著李恪的模樣,頓時笑了出來,阿史那雲對李恪道:“你少年時便是這般蕭灑的性子,現在還是如此。”
阿史那雲道:“金山汗庭早已物是人非,我一人還留在那金山何為,我此去金山不過是圓阿爹的遺言罷了,安葬完後我便當回定襄城。我是外人,朝中人雖不管我,但我畢竟是陛下冊封的定襄公主,也不便久離定襄,叫你這個牧北的幷州多數督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