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藥箱[第1頁/共3頁]
房玄齡、杜如晦,一個是中書令,一個是兵部尚書,在時人眼中,這兩人才略猶在長孫無忌之上,李恪拿房杜與岑文秘聞較,天然是極高的讚譽了。
李恪頓了頓,看了看四周,見四周並無旁人,因而在腦海中思慮了半晌,回道:“李恪身懷兩朝帝血,自當循父皇之誌,治國平天下。”
岑文字那日雖未身臨光天殿,但也曉得,那日光天殿中儘是朝中重臣,內裡隨便挑出一人,都比岑文字官職要高,人脈要廣,李恪為何恰好選了與他隻稀有麵之緣,並且官卑職微的岑文字?
李恪問道:“甚麼話?”
莫非李恪當真並無野心?他如有帝王之誌,為何要與官卑職微的本身綁在一起?本身又能給他甚麼?
“殿下可知本日之舉意味著甚麼?”岑文字擔憂李恪年幼,不知本身所作所為的意義,因而提示道。
這世上,哪怕是岑文字本身在內,也冇有任何人比李恪更體味岑文字的才調。
岑文字看著麵龐雖稚嫩,麵色卻果斷如山的李恪,沉默了半晌,方纔問道:“朝中權貴無數,殿下為何恰好選我?”
李恪停下腳步,衝著楊妃一笑,道:“恪兒將這藥箱帶回臥房,置於床頭的桌案上,每日以此自警,而後行事與千萬細心,不得粗心。”
“承蒙殿下不棄,岑文字願為殿下輔弼,助殿下一償所願。”岑文字冇有涓滴拖遝和造作,行禮拜道。
李恪聽到楊妃提到了長孫無忌的名字,不由想起了光天殿中阿誰看似敦儒,實則埋冇心機的老狐狸。
楊妃對李恪道:“除了這藥材外,長孫無忌派來的人還留下了一句話。”
本日李恪所言,倒也叫他想起了本身往昔的模樣。
李恪看著楊妃模樣,似有所知,因而問道:“阿孃的意義是?”
岑文字出自南陽岑氏江陵房,南陽岑氏為山南門閥,起於東漢初,其祖乃漢光武雲台二十八將之一,舞陰侯岑彭,其祖父乃西梁吏部尚書岑善方。
岑文字聽了李恪的話,心頭竟也不由一動。
太微星易主,應的一定便是李恪,可岑文秘聞信事在報酬。如果岑文字當真能助李恪登上皇位,將來岑文字以帝師之名輔政,江南世家也許就再興有望了。
“藥材?”
自百年前侯景之亂後,江南世家後輩被搏鬥殆儘,而後一蹶不振,到了本日都未緩過氣來,江南文人想在朝中安身更是難上加難。
文人向來有傲骨,岑文字天然也不例外,岑文字自發文才政略不輸於人,又豈會甘心與秘書省的那些古板的藏書度過餘生。
李恪回到了東宮宜秋殿,李恪剛到宜秋殿,還未及坐下好生安息,便被楊妃命人傳了疇昔。
楊妃聽了李恪的話,點了點頭道:“岑先生雖官職不顯,但他能得河間王推許,想必還是很有些本領的,拜了岑先生為師也好,免得旁人惦記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