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睢陽渡口[第1頁/共3頁]
王玄策回道:“那是天然隻不過宋州的船行自是比不得揚州、洛陽這些重鎮,所運的貨殖也大多隻能抵汴、泗兩州。”
“這位兄弟,鄙人的船也是自揚州而來,要往睢陽而去,不知要收錢多少?”李恪上前,對方纔說話的夫子問道。
李恪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何?”
李恪回道:“我等是做漆器買賣的,聽聞睢陽的漆器質地最好,特來上些貨,半日便走。”
王玄策道:“三教九流,十行百業,也有其規,各行其道,船行水運自也如此。”
說著,這船工便趕緊帶著小跑,進了船艙。
李恪自長安解纜,過洛陽,一起乘官船南下,不過三日便到了宋州,宋州本就是水路關鍵,到了宋州後李恪便登岸修整,也給官船備上些乾糧。
“殿下,此處便是睢陽城,過了睢陽便是淮南地界了。”王玄策和李恪兩人並肩立於官船船麵之上,王玄策指著不遠處在望的睢陽城渡口,對身邊的李恪笑道。
李恪聞言,給了王玄策一個眼色,王玄策見狀,知李恪之意,趕緊遞上了一塊二十兩的銀錠子。
夫子擺了擺手,回道:“斷無弄錯的事理,這是前幾日睢陽渡口剛立的端方,凡揚州來宋州的貨船,路子渡口,若需高低貨殖的,均不得登陸。”
李恪雖生在長安,但封號、食邑、之官都在揚州,今後他的子孫也將封於揚州,故而揚州於他而言也算是半個故裡了,更彆提揚州漕行本就是他管下的,在宋州看著揚州來船,倒是多了幾分親熱。
李恪看著麵前的一幕,與身邊的王玄策對視了一眼,也感覺非常風趣,笑了笑,也下得了船去。
閆記布行在宋州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買賣,在宋州很有幾分權勢,船工搬了閆記布行出來,也是但願這渡口上能給上幾分麵子。
王玄策指著不遠處渡口上來交常常的人流,對李恪道:“殿下有所不知,今時已分歧昔日,睢陽本就勾連南北要塞,分彆江淮,現在又有運河道經,宋州百姓已多有從船行、商賈、腳伕之役者,反倒少有稼穡之業了。”
王玄策回道:“睢陽乃上古皇都,自燧人氏始,夏、商前後定都於此,處衝要,扼江淮之咽喉,臣少年曾遊學至此,故而熟諳。”
中原與淮南俱為天下膏腴之地,而宋州介於二者之間,亦是富庶,為大唐十“望州”之一。
李恪側身看著身邊麵帶笑意的王玄策,問道:“看先生的模樣,彷彿也曾來過睢陽?”
李恪拿著銀子,對夫子問道:“二十貫錢,倒是未幾,隻是不知能夠開了收據,免得我們裝船時你們又不認了,可該如何?”
可這渡口上的夫子卻一口咬死,對峙道:“這端方乃是州府裡的官爺定下的,莫說是你了,就算是閆主事親身來了,也要乖乖地認下,遵循我睢陽渡口的端方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