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定價[第1頁/共3頁]
孫琮回道:“連日降雨,轉運不便,盱眙城中的儲鹽越來越少,購鹽之人卻越來越多,草民這也是無法之舉,若非如此,恐怕要不了兩日,盱眙鹽行的儲鹽便該空了,到時城中大家買不得鹽來,纔是禍事。”
孫琮的話初聽確有兩分事理,但在李恪看來,都是胡攪蠻纏。為了不使食鹽售罄,便高抬鹽價的說法實在是好笑地很。
李恪看著廳中的世人都不說話,因而輕哼了一聲,指著靠著本身比來的一人,點名道:“既然你們隻是否定,卻不一個個又不說個啟事啟事,那邊由你來講吧。”
一百八十文的鹽價李恪天然不是空口口語,而是起初問過了現在木行的木料作價。李恪曉得,鹽價定於一百八十文,鹽行毫不至於虧損,孫琮的話有些誇大了。
孫琮為盱眙鹽行主事,盱眙又在楚州之下,而楚州鹽行曾開罪惡李恪,也是以吃過虧,為此東南鹽行行主周鼎方還來信至此,要楚州鹽行高低今後需謹慎行事,不得再叫李恪抓住了把柄,可現在事情疇昔不過月餘,李恪竟又盯上了他們。
孫琮聽了李恪的話,竟要助他鹽交運鹽,可他的內心卻涓滴不覺輕鬆。鹽行開罪惡李恪,李恪不會好端端地幫他鹽行,李恪必有背工。
連日降雨,乾木料的代價上浮,食鹽來回運輸的本錢也有所增加,孫琮口中的這些話倒也是真相,這一點李恪也很清楚。
李恪言簡意賅,話雖說的未幾,但世人卻能看得出他的意義,這怕是要給他們上馬威了。
李恪看著正廳中的世人,冷聲道:“淮南平價鹽,一百文一鬥,盱眙城作價六百文。平價糧十文一鬥,盱眙城作價五十文,如此哄舉高價還不是不義之財嗎?”
李恪笑道:“本霸道是何因,本來是轉運不便,這倒也好辦了。本王可馬上命令,如果走陸路,便著淮南沿途各處官府車驛幫手轉運,如果行水路,便征調各地官船聽遣,專供運鹽,如何?”
李恪聽了孫琮的話,本來還在把玩茶盞的手指終究停了下來,昂首看著孫琮問道:“如此說來,你們將鹽、糧漲價至此,倒還是情有可原了?”
李恪並不識得廳中的世人,不過說來也巧,他不過隨便點了一人,此人便剛好是盱眙鹽行的主事孫琮。
世人不知李恪的態度,相互地看著,麵麵相覷,一個個坐立不安,誰都不敢搶先答話,恐怕做了那出頭鳥,惹怒了李恪,本身遭了殃。
他們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李恪多麼人物,在李恪的眼中他們又算得了甚麼,大老遠地,冒著大雨自揚州趕來此處,豈是為了給他們道賀。
孫琮起家朝著李恪拱了拱手,回道:“啟稟殿下,剋日來盱眙城中鹽價確是較昔日漲了很多,但也並非全無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