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伴君如伴虎（第一更）[第2頁/共3頁]

而朱厚照的一席話裡，倒是給本日這個案子定了性。

想到這裡，他麵如死灰，頓時萬念俱焚。

焦芳身軀一顫，抬眸看著這寺人。

朱厚照卻隻是不鹹不淡，連點頭都冇有，倒是超出焦芳，一把將葉春秋攙起，很當真地看著葉春秋道：“葉愛卿，你受累了。”

隻是朱厚照這不知是故意還是偶然的態度，卻令焦芳心中發急起來。

現在如果再不想出滿身而退之法，他日殺身之禍就在麵前。

而這類歹意，使他身軀一震，頓時之間，像是衰老了十歲。

但是………無人辯駁。

這寺人倒是陰陽怪氣的麵孔，早冇了當初與他打交道時的熱絡了。

很完美，又是一個君臣相惜的畫麵，君是聖君，臣嘛，當然是賢臣，讓人妒忌得眼睛出血。

他的天下裡，彷彿統統人都冇了笑容，情麵冷暖，現在便知。

此時也隻能拉下老臉了，焦芳心如針紮。

這寺人見他還是蒲伏在地，顯得有幾分不耐煩，倒像是急於要跟他拋清乾係似的，扯著嗓子道：“焦公……焦公……陛下要廷議了，待會兒陛下還要與諸大臣好生地議一議大同的善後事件，時候不早了，請焦公從速歸去將養吧。”

伴君如伴虎，在這一刻，焦芳有了很深的體驗，本日之前，他在陛上麵前的印象還是尚可，乃至算是不錯；但是現在，他能感遭到朱厚照目光中的深深歹意。

“隻是想想看啊。”朱厚照暴露了一副後怕的模樣持續道：“如果今兒冇有這大同軍民的奏疏來，葉愛卿就要蒙冤了，嗬……嗬嗬……他受朕的調派，前去大同賑災，可謂是經心極力，這大同軍民能活下來，有他一份功績，但是你們呢，你們倒是不辨是非，吵嘴不分，朕真的很絕望。”

但是這寺人隻看了朱厚照的眼色，倒是緩緩下殿，對焦芳板著臉，冷冰冰隧道：“焦公乏了，待會兒陛下還要廷議呢，焦公身材不適，陛下體恤著焦公，焦公還是歸去歇了吧。”

焦芳像是明白了甚麼，他的心沉到了萬丈深淵，隻是身軀顫抖，再看朱厚照，朱厚照卻隻是自顧自地拿起那份奏疏，很值得玩味地坐在禦案上持續旁觀。

幸虧，這奏疏來了，如果冇來呢？又或者是，來遲了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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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想到這裡，就不由的感覺有些後怕，又有些慚愧。

葉春秋冇有恃寵而驕，忙是作揖道：“這是臣的本份。”

這毫不是開打趣的，畢竟他不是劉健，也不是謝遷和李東陽，任何時候讓人抓住了機遇，莫說是滿身而退，在現在的環境之下，恐怕是連性命都冇法保全。

見朱厚照低聲和朱厚照談笑甚麼，彷彿和葉春秋一樣，底子冇有把他的話放在內心。焦芳心頭一震，他終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