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網開一麵[第1頁/共3頁]

“這是人之常情。”葉春秋抿了抿嘴，道：“大難臨頭各自飛嘛，你重視一些就是了。”

張太後蹙眉，頓時眼淚婆娑起來，接著道：“怪不得彆人的，誰也怪不得，要怪，隻怪哀家那不爭氣的兒子，除此以外，哀家還能說甚麼呢？哎……到了本日這個境地，春秋，你來講個話，你說……你說說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該如何辦？是真的勉強責備，還是乾脆等那朱厚熜殺入宮中來？你拿主張吧，哀家不過是一介女流，婦道人家，到了這個春秋，這輩子，繁華繁華也早已享儘了，獨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孫兒……”

朱載垚似是明白了甚麼，便道：“好，兒臣曉得了。”

穀大用躊躇了一下，才道：“眼下，這內宮裡，都是不安，宮裡的很多朱紫，另有很多寺人，彷彿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有很多人逃了，隻怕另有些人是蛇鼠兩端的。”

他落寞地從張太後的寢殿裡告彆出來，在外頭，穀大用早已在這等著了。

葉春秋歎了口氣，道：“因為臣曉得，如果有一日，我落在他的手裡，他也會網開一麵的。”

葉春秋朝他笑了笑道：“多謝了。”

“這是為何？”朱載垚莫名其妙隧道。

葉春秋天然明白多說也是冇有效處，想了想，則是朝朱載垚道：“殿下，如果有朝一日，殿下將來克繼大統，可否求殿下一件事。”

葉春秋便趕緊安撫道：“母後莫憂，春秋就算拚上性命，也會護你和太子全麵的，何況現在還冇有到最後的關頭，鹿死誰手還不曉得呢！”

“奴婢啊，和他們不一樣的，奴婢是跟著陛下一道兒長大的，這輩子，為陛下活，事光臨頭，也隻好為陛下去死了，不是奴婢有甚麼忠心，而是從陛下呱呱墜地起，從先皇將我指給了陛下當伴伴，奴婢這輩子就和陛下綁在了一起了。哎……”

葉春秋聽了他一番話，不由笑了，道：“是這個事理，實在……我和你也一樣，有的情麵，是能夠還的，有的情麵，倒是還不了的。可既然要還，即便將這條命來還也在所不吝，這不是愚忠，也不是甚麼狗屁義氣，不過……”葉春秋想了想，彷彿在想一個貼切的詞，而後道：“不過……隻是運氣罷了，命該如此。”

“是，都已經安排穩妥了，現在隻怕已經出了城了，走的是海路，再過幾日，理應就到關外了。”

看著葉春秋變得慎重的神采，朱載垚也當真地看著葉春秋道：“亞父，你但說無妨。”

葉春秋隻點點頭，走在這長廊下，答非所問隧道：“穀公公，有甚麼事？”

穀大用便道：“是。”

穀大用顯得非常不安，一見到了葉春秋，忙是道：“殿下，娘娘和太子殿下可還好？”

穀大用吞了吞口水，若說不怕，那是假的，他憋紅著臉，終究勉強地扯出了一些笑容，道：“奴婢……也祝殿下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