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章：質問[第2頁/共3頁]

葉春秋想了想，才道：“那另有太子殿下。”

此時，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深深地看了李東陽一眼，他從李東陽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葉春秋看著李東陽，看到了他臉上的安然，他信賴李東陽這話是發自肺腑的，冇有弄虛作假。

心高氣傲的了一輩子，已經站在了百官之首的位置上，李東陽又如何能夠接管得了失利，他天然是不甘心的，以是終究，他挑選了鋌而走險，既然天數有變，那麼他就但願將這天數迴歸到普通軌道來，迴歸到他所但願的軌道，既然今上不站在他的一邊，他就再造一個先帝。

“那麼如果天數變了呢？”李東陽隨即介麵道，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春秋。

李東陽卻還是冇有半分的震驚，反而點頭得更加短長了，道：“那麼公爺如何儘忠他們？”

此人倒是長於勾惹民氣，好像一條能讀懂苦衷，且能一眼直擊葉春秋肺腑的毒蛇。

他看了葉春秋一眼：“魯王殿下，當然也算是勞苦功高，比之劉瑾，比之張永，比之這些人，功績要大的多。但是老夫的功勞呢？老夫幾十年如一日，老夫多少次在半夜時分，還在衡量著政務的利弊，老夫為了賑災，為了教養，為了朝廷的賦稅，又曾多少次展轉難眠，老夫為了治河，又有多少次從夢中驚醒，多少次先帝召我去走奏對，老夫與先帝暢談到深夜，可當時候，不管多麼辛苦，都不打緊，因為當時候老朽的心，還是熱乎的，自分一腔熱血少，儘將赤族報君王，嗬，那裡有辛苦之說呢。”

在這個題目上，李東陽顯得很糾執，他咄咄逼人地詰責，一點都不像是階下囚，反而更像是一個公堂上的訟師，不給葉春秋任何轉圜的餘地。

葉春秋久久地沉默著，他乃至低垂著頭，墮入了沉思。

李東陽看著一時沉默的葉春秋，倒是歎口氣，又持續道：“功名利祿，到了本日，老夫已經看淡了，魯王殿下雖是位置越站越高，可還是還是在風頭上，當然是鮮衣怒馬，但是啊……老夫看到本日本身的處境，又何嘗想不到魯王殿下他日的處境呢？繁華，天然是誰都想獲得的，可畢竟也是冇法悠長的，當人到了頂點的時候，站在了山嶽之顛，便終會摔落下去。”

葉春秋內心震驚了一下……

葉春秋的城府又如何會陋劣，自也是深知不能。

葉春秋終究伸開了口，道：“但是李公畢竟還是錯了。”

葉春秋不假思考，便直接道：“是鄉間耕耘的農夫，是草原上的牧人，是工坊裡的匠人，是馳驅的商賈。”

那麼……

天然是不能的。

天數能永久都站在他葉春秋的一邊嗎？

這便是李東陽，也是李東陽的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