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名起文章著[第2頁/共3頁]

“袁先生，且等等。”柴鈺說完，又號召了一聲道，“外頭的出去。”

張擇端聽了，戲言道：“我如果此時就答，過分無趣，承平無妨猜一猜。”

歌詩合為事而作，文章合為時而著，衛玠寫這篇文章便是直言當前的弊端。

張擇端聽後，笑道：“衛家能出這般天縱之才，也是上天憐憫，可今後是何境遇，現在言之尚早。”

袁安的本家是汝南袁家，也是大姓大戶，汝南三分之一的地步都歸袁家統統，而袁氏也出過很多高官權貴。袁安天然曉得這文章說的事真相，可這真相倒是天下最可駭的話。

天子固然收下了裴駿的致仕奏文，可接任官不至，在任官便不得離職，現在的裴駿還是大周的中書令。

張擇端曉得他如何想，可還是問道：“承平，覺著如何？”

張、袁二人知他身材衰弱，互望一眼後，袁安開口道：“殿下，事情既已說完，臣等就辭職了，您且好生安息。”

“嗯，去吧。”柴鈺點頭，說道。

袁、張二人分開後，太子宮規複了溫馨。

袁安手中的這紙文章，恰是那夜衛玠手書之文。

他看過後，隻歎了口氣，久久不言。

“姑蘇司馬？”袁安想了一下，問道：“但是衛成謀？”

本日，他將文章送與太子一觀時，柴鈺臉上的神情就被他瞧在了眼裡。那是一種如獲珍寶的神情，張擇端當場就知柴鈺是如何想的，可太子柴鈺卻一向未問，他也不好自言其事。

如此一來，世家便從處所走向了中樞，如中書令裴駿，便是因這從龍之功與那聯婚之事，位極人臣十數年。經了這十數年的光陰，科舉軌製垂垂形同虛設，大周天下上至朝廷，下至處所首要官員無一不是大姓，而豪門後輩隻能憑藉世家，苟延殘喘。世家更是藉著這掌權之便，大停止兼併地盤之事，使得天下地步儘歸於一家之手，小民小戶人家幾無可耕之地，這也是災荒年年的最大的本源。

隨後，張擇端又道：“實在，殿下的心機，臣已體味。隻是衛家郎君實在年幼，此時催他退隱，有拔苗滋長之嫌。不如將其留在處所，姑蘇有蕭子玉在，他必不會虐待自家半子的。”

大周以武立國，因處所士族強大，便廣封宗族，以宗族之力壓抑天下世家。凡是無益有弊，此法雖保住了柴周鼎祚，可也變成了十六年前的那場狼籍。最後天下雖仍歸一，可柴氏宗親卻大多凋敝，世家崛起便成定局。

他聲音輕浮，麵龐也帶著些疲累。

“哦，是如許，那是孤意錯了。”柴鈺說道。

而太子柴鈺，卻開口道：“張先生，可否將此子請來，孤想見他一見。”他固然冇有明言，可袁、張二人都曉得，太子是起了惜才之心，是想要將衛玠支出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