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隨[第1頁/共4頁]

容佑棠見機，也知好歹，他感慨又忸捏，養病期間細細考慮、鬆散下筆、寫寫塗塗、刪編削改，終究鈔繕出兩份言辭誠心、發自肺腑的悔過書，待病初愈，就顛顛兒地給慶王送去。

“……”容佑棠驚呆了，不敢信賴：殿下明天不是很活力嗎？如何會來看我呢？

“另有甚麼？”趙澤雍眉頭緊皺，神采龐大地看著容佑棠。

容佑棠隻好往下提建議：“竊覺得，就算要加建虎帳，也得尋個由頭，讓淺顯人聽了不慌。”

容佑棠冇敢吭聲，低頭聽訓。

“容少爺病得急，小人恐出不測，就擅作主張請了王大夫來，求殿下恕罪。”老管家從不托大，做人做事滴水不漏。

容佑棠從速廓清：“可週、周公子隻提了個名頭，彆的甚麼也冇說啊！”

趙澤雍俯視容佑棠，久久無言：他身在高位、且又是將帥，治軍治家鐵腕嚴明，懲罰過無數人――本日隻是恐嚇性的罰跪罷了，這小子都扛不住？

“殿下在嗎？我來呈交悔過書。”容佑棠有些不美意義。

“左小臂骨折過，冇給接好，錯位了，也不知是哪個江湖郎中的手筆。”王大夫可惜又鄙夷。

這是容佑棠養病期間敲定的全新打算：儘力以赴，跟隨慶王！

夜深人靜，雪花飄落，踩著積雪“咯吱咯吱~”，沿路燈籠被風吹得不斷晃。

“啊？”容佑棠驚奇昂首，下認識環顧在場其他三人，意義是：你放著親信不問、問我？

“但病勢凶悍至此，卻有些奇特了。”王大夫望聞問結束，開端凝神診脈，半晌後感喟著點頭：“病人天賦本不弱，多數後天失於保養，且應有過一場大病，毀傷過分、種下病根，本日受寒隻是誘因罷了，他這是舊疾複發。”王大夫剛想捉著病人的手臂塞進被窩，忽又“咦”了一聲。

趙澤雍放下茶盞，淡淡評價：“你小子體格太差，膽量卻挺大，二者不甚相配。”

就是慶王趙澤雍。

郭達頗感興趣地詰問：“噯，你說說，你感覺陛下會選誰？”

王大夫嗔怒道：“你病了，殿下親身來看望，還叮嚀好好給你治病、根治舊疾，悔過書就是一百份也未幾！”

容佑棠當然揣摩過。他想了想，說：“小的是淺顯百姓，傳聞要加建虎帳實在挺……驚駭，元都城好端端的，增兵乾嗎？”

王大夫答允：“殿下放心，老朽自當竭儘儘力。”

“很好。”趙澤雍再次必定。

門窗緊閉的客臥裡，容佑棠艱钜的喘鳴聲非常清楚，時而短促，時而綿長，讓人忍不住猜想他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死疇昔。

但是慶王說：“悔過書呢？拿來瞧瞧。”

郭達滿臉促狹，伍思鵬馴良淺笑，郭遠正氣平和。

“悔過書如何變兩份了？我、我已經跪完了啊，還多跪了。”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當時實在是含混打個盹兒、醒來弄錯了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