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貶棄[第2頁/共4頁]

暮色深沉，晚風漸起。

“猖獗！你算甚麼、甚麼東西？也配指責本宮？”楊皇後狠惡顫栗，麵前一陣陣發黑，胸悶氣促。

皇後呆站著，陣腳大亂。

慶王身姿筆挺，雙目炯炯有神，強忍哀痛，麵朝皇後，冷冷道：“我暗中調查多年，鐵證如山，你不必抵賴。不管是母妃之死還是小九多次死裡逃生，亦或是父皇的數位妃嬪蹊蹺小產或‘病故’等等罪過，詳細證據均已呈交父皇。啞忍多時，我並非害怕於你，而是擔憂父皇身材、不肯看到家國狼籍，你卻一再胡作非為，令人忍無可忍！”

楊皇後用力咬唇，半晌，勉強平靜問：“你、澤雍也在啊？其他皇子呢？”

“無辜之人？”承天帝閉著眼睛，一字一句問：“淑妃不無辜？小九不無辜？皇孫不無辜？另有被你們暗害的統統人呢？嗯？”

“兒臣能得此機遇奉養父皇進膳，不堪幸運。”慶王中規中矩應對。

――平南侯楊府上一輩有兩名嫡出令媛貴女。大女人清麗聰明，順從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嫁給當時還是皇子的承天帝做正妃；二女人嬌俏凶暴，很有些“離經叛道”，執意下嫁，做了豪門探花郎周仁霖的老婆，去歲已亡故。

李德英笑著倒滿一杯，叮嚀鎮千保：“你把穩點兒。”

該死！必然是老三搞的鬼！

“臣妾……並無印象。”楊皇後硬著頭皮答。

“娘娘勿怪。”袁嬤嬤神采慘白，戰戰兢兢下跪，叩首哽咽稱：“奴婢受了老夫人的恩德、有幸服侍您半輩子，永不悔怨，可奴婢的家人是無辜的，不敢苛求您諒解，隻求陛下開恩，寬恕無辜之人。陛下開恩呐！”

“嗯！”楊皇後如夢初醒，整小我狠惡一抖，忽視白瓊英，倉惶抓住親信的胳膊，澀聲問：“何嬤嬤，方纔陛下說甚麼？”

雪珠撲簌簌墜落，漸突變成雪花飄飛，寒意砭骨。乾明宮作為天子寢宮，位於四丈餘台基之上，立定高處，下方殿堂樓閣悉數支出視線，豁然偉壯。

“父皇請保重龍體。”慶王亦立起，以眼神號召李德英，低聲叮嚀：“傳幾個太醫前來待命。”

“大成天下承平，全仰仗父皇賢明神武，兒臣隻是略儘本分，豈敢求賞？”慶王寵辱不驚，一貫麵無神采。

楊皇後踏入熟諳的小宴廳，定睛一看：

“皇後？”承天帝挑眉，略揚聲。

“你是白瓊英？”楊皇後抬高嗓門，難以置信,倒吸一口冷氣,刹時茫然無措，她左腳在門檻內、右腳在門檻外,僵立不動。

“陛下，太醫說――”李德英苦口婆心剛開了個頭，就已被承天帝斜瞥的眼神禁止，無法之下，躬身行至屏風後低語幾句。

“此酒溫補，強身健體，乃太醫特彆釀製，皇後，你也能夠喝一些，無妨事的。”承天帝馴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