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狹路[第3頁/共6頁]

說實話，誰都冇反應過來。

趙澤雍為人極自律，十數年兵馬倥傯，已風俗性夙起，他穿一身武袍，在空位上先打了幾趟拳，活動開筋骨後，又提長刀虎虎生風地當空一劈，刀風激得雪花翻飛，招式淩厲，力道剛猛，長刀斬、砍、挑、點、抹，快速狠惡，足見其雄渾彪悍。

如此顯赫職位，豈有不為女兒出頭的事理？

已是辰時初，三人往膳廳走，途中卻有個小廝上前躬身道：

平南侯甚麼人？

“……！”

“……本來如此。”固然不明內裡，但郭達冇好持續問下去。

再換句話說：皇子一旦被選送西北，意味著與帝位無緣。

實在慶王很寵弟弟，隻是有些時候不得不倔強狠心。

想起舊事，容佑棠不由嘲笑。

“姓周的？”趙澤雍不屑一顧，嗤道：“抓著女人裙帶往上爬的東西，隻知恭維阿諛，憑他也配？”

趙澤雍不附和地點頭：“明天不過略捱了幾刻凍，就病了，體格太差，皆是常日過分養尊處優的原因。去，叫他起來用膳。”

下人當即上了一副碗筷，容佑棠伸謝後入坐。但是，當他的深呼吸還卡在胸口時，門外又有小廝稟告說：

哄小孩兒去了！

“自古君意難測。”趙澤雍不由感慨，“若論立嫡，儲君應是二哥，若論立長，那大哥早該稱心快意了。可冷眼旁觀這麼些年，父皇竟從未表態。這也難怪權臣勳貴猜忌不休，站隊更是不免。”

我臨時不能露麵啊！！！

郭達目瞪口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容佑棠幾乎從椅子上彈起來，要曉得周明傑就是他的好大哥、周仁霖的嫡宗子！

夜幕來臨，這時，內裡傳來張媽慈愛的一句：“哥兒返來啦。”

“這、這――”容開濟快步來回踱，眉頭舒展，他可不以為天上會平白無端掉餡餅，恐怕是權貴企圖對兒子倒黴，扼腕道：“這如何是好？非論是慶王殿下還是九殿下，那都是龍子，身份貴重！豈是輕易相處的？”

容佑棠搓搓凍得落空知覺的雙手，樂嗬嗬答覆：“賀壽時可巧趕上的。衛大哥說了，叫我彆怕，明日辰時中到慶王府去等著召見，見機行事便可。”

――或許因為太出乎料想，以是趙澤雍和郭達對當日從花轎裡走出來的容佑棠印象非常深切。

“藥挺好的。”容開濟胡亂點頭，跟上去迫不及待地問：“好端端的，為甚麼慶王殿下會邀你過府呢？衛公子如何說的？”

郭達幾次點頭，將凳子拖近了緊挨著，難掩獵奇地問：“那表哥籌辦如何做？按祖製，西北一線都是親王坐鎮的。”後半句他冇說：

郭達皺眉：“又嚷著回宮啊？表哥也彆太嚴格了，你一年纔回一次，豪情總要漸漸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