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此間少年[第2頁/共3頁]

諸葛長清點頭歎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神仙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妙不成言，妙不成言呐！”

諸葛長清愣了愣，下認識地看向柳韻，發明柳韻並冇有要留下鄭尚源的意義，便趕緊拔腿追了出來。

柳韻在前麵喊道：“長清兄，你莫要焦急，尚源兄跑不遠的，那少年的字可還在屋中呢！”

看到諸葛長清這焦急的模樣，連木屐都跑掉了一隻，彷彿恐怕追不上來去如風的鄭尚源一樣，屋簷下一個女子的笑聲傳了出來，芳華活潑、音如脆鈴：“此去錢塘兩百餘裡，冇稀有旬日如何能回得來？諸葛先生真乃胡塗也！”

此詩一出，柳韻與鄭尚源二人便皺眉思考，他們也像當初諸葛長清那樣，想要變成褚氏郎君的幫手，嚐嚐能不能答上這首詩來！

諸葛長清便說道：“無妨，你且聽此子頭一回做的詩，這首問答詩一出來，老夫都感覺妙不成言，二位且聽：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嘲笑。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幼年！”

“如何不當真？”諸葛長清連連點頭。

而‘六合賭一擲，未能忘戰役。試涉霸王略，將期軒冕榮。’兩句，更是儘顯大氣，至於厥後的學劍與為文之句，也多有謙善之詞，這也是一個少年孺子應當有的態度。

隻是，厥後柳韻奇特地問道：“咦？此子為何寫‘時命乃大謬，棄之海上行’？莫非此子年幼也蹭顛沛於亂世，厥後纔到這錢塘的？”

柳韻答道：“某在其間講授授徒，門下並不貴士輕庶，如果此子真乃是俊才，他誌願來其間學習，又有何不成？”

看著這筆工緻的瘦金體，柳韻與鄭尚源此次是一同震驚了。

諸葛長清那裡管得了很多？倉促轉頭道：“且幫某收著，待某去去就來！”

諸葛長清道：“但此曲確切是他所做，並且曲調龐大多變，好似暴風驟雨襲來，又好似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被諸葛長清勾起了獵奇心，柳韻也有些焦急了，說道：“長清兄，這誰勝誰負，你倒是快說呀！”

更讓人震驚的，則是江寒的這首詩。

“然！”鄭尚源摸了摸鬍子，哈哈大笑起來，旋即看著諸葛長清說道：“長清兄，你方纔說，如果聽不到我的曲子便送我至錢塘也要聽，此話當真否？”

娓娓讀來，從‘天上白玉京’開端，不由讓人更加感覺此詩渾然天成、未經雕飾，並無富麗的斷句字詞，更無那些尋奇取巧的伎倆，自抒胸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