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祖庭之路[第3頁/共4頁]

“他們都……看不見我們？”

“師弟，我們出來吧。”

“他是九節狼妖的後嗣，現在已非常罕見了。”莫清寧歎道：“十餘年前，掌門在後山深處發明瞭幼小的他，也不知如何流落到這裡，因而拾返來養大，現在已能化為人形，便跟著掌門，當個陪侍的孺子。”

“帶我去見掌門。”

殿中蹲坐著一名少年，守著爐火，不過十二三歲年紀，生得……宋佚微微皺眉，這孩子看著有些奇特，五官麵孔與凡人無異，耳朵卻很大，形狀尖尖，從太陽穴兩邊斜伸出來，還帶著一層精密的茸毛。

莫清寧持續道：“現在，師兄給你兩個挑選：1、立即隨我去見掌門；2、完整退出，就當在九鷺宮做了一場惡夢，歸去洗個澡，睡一覺，甚麼都不消再管。今後我也不會再讓你做任何事，從今今後，你是你，我是我，就當從未熟諳過。你選吧，現在就選。”

“冇有如果，你已經完成了。高家的事、九鷺宮的事，都超出了我和掌門的預感，我冇看錯你，你師父更不會選錯你……”

走在掃霞巾的暗影下，宋佚看看與本身並肩而行的莫清寧，又看了看四周的月泉宗弟子，俄然有種夢普通的感受。

“本來如此……他如何會在後山裡呢？”

“開淨室？”狸奴一驚，又看看宋佚，躊躇著。

“那你跟我說說？”

忽而想到幽居山林，闊彆塵囂的九鷺宮，胸中頓時一窒。

莫清寧手臂搭在宋佚肩頭，既像庇護，又像節製，彷彿怕他半路上一個想不通，竄改主張跑了。

“無妨，小傷，待會兒就好了。師兄之前受過的傷，比這重十倍的都有。”

“快選，再遲誤下去，明天的值日弟子就要過來了，你現在這幅模樣可不便見人。”莫清寧催促：“說，是跟我去見掌門，還是由我送你歸去歇息？”

“你……”

宋佚下認識地掙紮了兩下，掙不脫，隻能盯著莫清寧近在天涯的臉，眉頭緊皺。

“冇有，我規複得很好。”莫清寧看著宋佚，目光從他臉上緩緩滑落，落在他左邊衣袖上，微微一笑：“你師父來探病時，我問他這是甚麼法陣，如何如此短長？他說這個法陣還在構建中，尚未完成，實在他躊躇著是否真要完成這個法陣，一向冷靜嘗試，連他在月泉宗裡最好的朋友林師父都冇有流露動靜。”

莫清寧不覺得意，看了一眼掃霞巾外的人群，天氣漸暗，來往弟子中有人已提起了燈，溫潤的燈火在春夜裡盈盈浮動。

“……師兄，方纔對不住。”

莫清寧停下腳步，昂首向上，宋佚跟班他的目光，也抬頭望去。

“如許……我去開門！”

聽到這裡，宋佚心頭一跳，加上莫清寧彆有深意的目光，莫非這個法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