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受傷[第2頁/共3頁]
不久,白東川翻開門把她叫進屋裡。白兔已經醒了,傷口也被包紮好了。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小板凳上,被白東川足足怒斥了半個時候,怒斥的中間思惟就是他們不該進山混鬨。
冷凝霜愣了愣,然後啞然無語,垂下頭,深深地舒了口氣。強嬸八卦兮兮地笑道:
順著原路下山,白兔因為受了重傷,身材越來越疲累,卻咬緊牙不肯說,也不肯靠著冷凝霜,怕給她增加承擔。冷凝霜曉得他體力不支,卻無可何如,隻能不斷地說話,轉移他的重視力,讓他彆暈疇昔。直到剩下最後一段平坦的山路,白兔終究支撐不住,腳下一絆差點跌倒。
“二丫頭,你如何了?”白郎中也嚇蒙了。
冷凝霜耳朵一癢,渾身如被雷劈,生硬了數秒,強忍住刹時飆升的肝火,冷聲警告道:
“他救了我,他如果死了,那不是我的錯誤。”冷凝霜很平板地答覆。
“性騷擾是甚麼?”他獵奇寶寶似的問。
“如許也行嗎?”
白兔震驚地瞠大眼眸,望著她肥大的背,有一瞬,胸口處因為熱血沸騰而收縮出來的泡沫讓他的呼吸一窒,眸子也跟著微微發熱。他趕緊笑道:“不消,這點小傷,我本身能走。”
冷凝霜聽了他的話,愣住了。一陣風吹來,她呆呆地望著他的脊背,兩人明顯是近在天涯的,這一刹時她卻感覺他離她非常悠遠。斯須,她垂眸斂目,悄悄地開口:
白兔呆呆地伏在她的背上,她已經開端往前走。他望著遠處長而曲折的巷子彷彿冇有絕頂,遠處天空很藍,白雲很淡,幽幽的山風劈麵撲來,胸臆間俄然有種鎮靜的感受。他低下眼,望著她烏黑的髮鬢如上好的濃墨。
“你若感覺累,就靠在我身上。”
“冇事冇事,冇傷到臟腑,白郎中措置外傷最特長,隻不過天熱好得慢點。”強叔笑嗬嗬地安撫,“你倆就光榮去吧,在山裡碰上狼不死也重傷,他隻是皮外傷那是老天保佑。話說二丫頭疇前冇看出來你小丫頭還挺短長,竟然能把兔子背返來,真有你的!”
還冇說完,強叔就抱著昏倒的白兔出去了。白郎中一驚,從速讓強叔把白兔抱進屋裡救治。強嬸卻拉著冷凝霜,不讓她出來,說是為了避嫌。冷凝霜隻好坐在院子裡等,不一會兒,強叔先出來,她趕快站起來問:
冷凝霜倉猝扶住他,焦心腸問:“你冇事吧?”
“叔……叔……”冷凝霜疾喘粗氣,磕磕巴巴地說,“白兔……白兔……”
冷凝霜走了一段路,抿抿嘴唇,俄然小聲開口:“固然有點晚,但還是要說的,感謝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