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春聯[第1頁/共3頁]

“霜霜不讓我去。”

白兔嚇了一跳，蹦起來問：“你如何來了？”

“路過。”她順手撥弄攤在桌上的春聯，“賣出去幾副？”

頓了頓，他瞄了她一眼，謹慎翼翼地問：

錢滿貫張口結舌，該說他太謹慎翼翼還是他太有憬悟？”

白兔無從辯駁，抱著胸氣鼓鼓的。冷凝霜抬起他的下巴，用力一捏：“另有這張臉，笑一笑，你冇瞥見那些女人想過來卻被你的冷臉嚇退了嗎，現成資本不消，華侈！”

白兔還冇答覆，冷凝霜先轉過身，對著女人微微一笑，如夏季裡的一縷陽光，竟照得人渾身發酥：

“家裡用不了那麼多啊。”女人紅著臉糯糯地說。

白兔悶了一會兒，俄然站起來：“滿貫姐，我出去轉轉，若霜霜返來，就說我出去了。”呆坐著也冇用，還是出去看看有冇有甚麼贏利的體例，隻要會贏利的男人才氣挺起胸膛去喜好女孩。

“他扇子後背不是寫著‘茶人莊’麼。”

“你如何曉得他是開茶館的？”

“我出來了。”憤悶地說了句，低頭往裡走。

“小哥，這春聯如何賣？”

“十文？你咋胡亂要價？王秀才才賣五文，你當俺傻子啊！”農婦罵罵咧咧說著，扔下春聯大步走了。

男人眼眸一震，撫掌大讚道：“好！寫得好！”帶著賞識，笑眯眯打量了她一番，“小哥，這多買是買多少？”

“這位爺，不算貴，您瞧這字體筆法，不是我自誇，豐腴薄弱、氣勢開張，掛在家裡絕對不丟麵子。看您氣度軒昂、神采不凡，一看您就是開茶館的，若您多買，我就加送您一張精美的對子，您拿歸去掛在茶館，又高雅又能財路廣進。”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綢緞的中年男人邁著八字踱到攤子前，拇指上的金扳指閃閃發亮，前麵還跟著個小廝：

冷凝霜翻了個白眼，就在這時，兩個看上去有些家底的女人內疚地蹭過來，紅著臉看了看這個新來的官人，又偷瞄一眼一向冷臉的那位，怯生生問：

“咦，我猜錯了嗎，您給人的感受明顯就像茶一樣，質感醇厚，清逸韻雅。”

錢滿貫路過，看著他因為懊喪耷拉下來的尾巴耳朵：

“爺您真豪氣！”冷凝霜笑容滿麵，讓白兔包了二十張，本身提筆蘸墨，在白紙上謄寫道，“四海鹹來不速客，一堂相聚知音人。”

冷凝霜望著他落寞的背影，一頭霧水。

冷凝霜啞然發笑：“我說你，彆人賣五文，你賣十文，當然賣不出去，賣之前你總得體味下行情吧？”

“你是個男人，她不讓你去你就不去，你也太傳聞了。”這麼聽話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感受好詫異。

“活力？生甚麼氣？”

翌日一早，老郭頭來跟他們告了個彆，就和兒子遠赴本土養老去了。中午，冷凝霜帶上工匠去裝修新宅，主如果刷刷牆，再改革浴房、鋪設地龍。工匠固然感覺她的要求很別緻，但還是按照她的描述出了圖紙，要價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