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娘[第2頁/共3頁]

白兔倉猝要追，薑三娘卻跳起來，搔首弄姿地站在他麵前，妖裡妖氣地笑道：

“白郎中帶你去采藥了？”冷凝霜坐在院子裡，一口一口地吃果子，問。

“明天你去嗎？”

“當然不可，那邊又遠，並且傳聞有很多凶悍的野獸，霜霜你一個女人家，就算會射箭，也不能去那邊。”白兔臉孔嚴厲地說。

“啊？”白兔吃驚地張大嘴巴。

剛走到門口，卻見薑三娘扭著楊柳細腰，笑嘻嘻地踏出去，一樣是粗布衣裙，卻洗得很潔淨，油黑的長髮奇妙地綰了一隻高髻，簪了好幾朵野花。腕子上戴了四個銅鐲子，薄弱的耳垂下兩隻銀墜兒跟著走動打鞦韆似的搖擺。

“你是……”白兔不認得薑三娘，卻討厭她身上便宜的香粉味。

“不去。”白兔搖點頭，“王屠戶家的豬病了，白郎中明兒要去看病，免得鬨豬瘟。”

薑三娘惱羞成怒，抬腳就要追逐，不料剛走了一步，俄然感覺小腿上一痛，緊接著膝蓋下認識地一彎，竟撲倒在地，富麗麗地摔了個狗吃屎。待再抬開端來，白兔已經蹤跡全無。

“在屋裡。”白兔去屋裡取了弓出來，擔憂地問，“你要進山嗎，我陪你去。”

白兔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心急如焚地勸道：“霜霜，不可的，那兒陣勢峻峭，又很傷害，並且還……”

冷凝霜的目光落在她的銀耳環上，心機微閃。平心而論，薑三孃的確有幾分姿色，再加上舉止風騷輕浮，在閉塞的繁華村的確很惹人諦視。隻不過，那造作的妖嬈之態，可惜了繁華村冇有窯子，不然她必定能撈個“紅牌女人”鐺鐺。

“小兄弟，你既是白郎中的侄兒，也會看病吧，嫂子胸口疼，你幫嫂子好都雅看，到底是甚麼病。”

“是麼？”冷凝霜的神采有些絕望。

白兔彷彿被強了似的，憂怕地點點頭，頓了頓，俄然想到了甚麼，竟然鎮靜起來，雙手拍在桌子上，眼神亮閃閃隧道：

“你問白郎中白蛇的事冇有？”

“我不會看病。白郎中在王寶珠家看診，嫂子如果等得，就在這兒等，如果等不得就去尋白郎中。我另有事，先出去了。”

“不曉得，白郎中說山裡人管它叫‘黑桃’，不過這應當不是桃子吧。但很甜的，白郎中也說能夠吃，不信我吃給你看。”白兔覺得她不敢嘗試，倉猝擺設證據似的拿起一顆，咬下一大口。紫紅色的汁水溢位，染紅了他的唇。

冷凝霜見他吃得苦澀，將信將疑地拿起一隻，在他亮閃閃的眼神裡咬了一口，公然很甜：“這是哪兒來的？”

白兔退後一步，臉上是毫不粉飾的膩煩和嫌惡，冷冰冰隧道：

薑三娘哎呦著揉著把柄，煩惱萬分。

“這院子看起來不一樣了。”冷凝霜再次踏進白家小院，四周環顧了一番，有些驚奇地對白兔說，“你清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