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失控[第2頁/共4頁]

聽她這麼說沈婉蓉的心頓時涼了一截。她向後退了一步，不成置信地搖了點頭:“霜兒，甚麼叫我想做甚麼？你究竟明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沈婉蓉目不轉睛地凝睇著她，道:“也是，算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天然是不熟諳的。不過我倒很獵奇，你是如何熟諳霜照的？”說著，她的視野轉向了沈霜照。

沈霜照一手摟住陸清容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劍，目光無焦距地望著火線，對沈婉蓉的話渾然不覺。

沈婉蓉瞥了她一眼，除了絕望還是絕望，神采凜然:“不成能。拋開她與你的事，我與她們陸家另有一筆算不清的賬。你……你還不明白……”

“霜兒，你回你師父那兒去。”陸清容半睜著眼睛，附在沈霜照耳邊說，“我不會有事的。”

陸清容的眉梢不由地皺了一下，視野冷酷地轉向它處，那清冷的神態彷彿將誰都不放在眼裡。她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一絲情感的竄改:“故交？城主談笑了，我並不熟諳你。”

天氣越來越亮，天涯已然呈現了朝陽，薄薄的陽光照亮了陸清容一半的臉，她卻不動聲色，隻是幽幽地諦視著沈婉蓉。沉默斯須，她正欲開口，卻見一根箭向她飛來。她身邊沈霜照瞪大了眼睛，劍都來不及拔，就用劍鞘去擋。

“沈女人，事情不是冇有迴環的餘地。城主也冇說要殺陸女人，你又何必如此衝動？”張善上前幾步，笑著說道。

張善悄悄地繞到一名弓箭手身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弓箭手聽了蹙了蹙眉，似是有些難堪。

“沈霜照！”陸清容叫了她一聲，隨即就暈倒在地。

倒多虧了她這一擋，本來飛向陸清容心臟的箭偏離了方向，但最後還是射到了她的肩膀。

“師父，霜兒能夠任你措置，可我求你，你放了陸清容好嗎？她不過是想來見我，除此以外並無其他歹意。至於那刺客，與她毫無乾係。”四周的侍衛越來越多，沈霜照自知冇法硬碰硬地讓陸清容逃出城去，唯有苦苦要求，但願師父能網開一麵。

“師父，你想做甚麼？”沈霜照側了側身子，下認識地將陸清容護在身後，像是在防備沈婉蓉。

沈霜照不承諾:“你傷得太重了……”

沈霜照發覺到她的目光，又聽她稱呼本身為“霜照”，而非“霜兒”，內心倉促地打起鼓來，有一種“師父不要我了”的預感。

“過來。”見她無動於衷，沈婉蓉不由地進步了聲音，“我不但願你與殺人凶手有過量牽涉。”

“霜兒也不想背棄師父。可師父如果執意要傷害她，”她吸了一口氣，喉中的話就被卡住了，“我……”她也不敢看沈婉蓉的眼睛，恐怕瞧見師父眼裡對她的絕望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