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最冷的一天（2）[第1頁/共4頁]

他們真的安然了嗎？

一聲尖叫。

她笑著撫摩他的臉，溫情脈脈，“曉得我最愛你甚麼嗎？我最愛你冷酷無情，從不認錯，又從不為誰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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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開他的唇，坐回原處。

微塵哭了，聲嘶力竭地抽泣。

賀蘭景滿臉冰淚，殺氣騰騰。

賀蘭蕊坐在船頭，伸手接著雪花，欣喜地看著它們在手心熔化。

“閉嘴！”他托起她的下巴，奮力地朝岸邊遊去。

他感到一陣心慌，鬆開船漿想去抓她。

踏雪的少年跑得緩慢，腳下濺起水花，向著岸邊的兩人跑去。

“好。”

“媽媽！”賀蘭景嚷道，連滾帶爬地撲倒在賀蘭夜的身邊。賀蘭夜一言不昂揚力地為死去的老婆不斷地做著野生呼吸和心臟按壓。

“你有冇有瞥見梁泡泡！”

“都是那些該死的螻蟻害死了我媽媽，我要殺了他們！”

“不成能！”賀蘭景站起來，用腳狠狠踢打賀蘭夜，罵道：“賀蘭夜，你住嘴！賀蘭家的人全死光了，我媽媽也不會死！”

“賀蘭夜，我媽媽如何樣了？她如何會掉到水裡的――”賀蘭景瘋了一樣的大吼，“我媽媽最怕水的，你不曉得嗎？”

太晚了，一瞬之間。淺笑的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躍入冰冷的湖水中。

多大的決計、多大的毅力、多大的絕望，才讓她在明天義無反顧縱身跳下冰冷的鏡湖。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瞥見他們安然無事，微塵不由自主搓動手指抽泣。

天上的白雪落在她的眼睛，也落在結冰的內心。

賀蘭景舉起屠刀，狠狠朝他劈去，“我媽媽――死了！”

殛斃、傷口、滅亡。

一起拖行，一起迂迴，聽到沸騰的人聲，瞥見有人影從屋裡跑出來。

“媽媽！媽媽！”

他向她走來，眼睛紅十足。

“蕊蕊、蕊蕊――”賀蘭夜緊跟著跳了下去。

她抽泣著用拳頭用力打他，“你這個好人，去死，去死啊！”

“你們有冇有瞥見他們？”

賀蘭夜紋絲不動，賀蘭景氣得在他背上猛揍他兩拳。

風聲颯颯。冰冷的雪花子像扯破的棉絮，在空中漫天飛舞。

她緩緩鬆開他的手，目光流連在他臉上。

最傷害的時候，常常是在鬆弛的那一刻……

“蕊蕊……你曉得，我……”

“嗬嗬。”她笑了，輕鬆地說：“是啊，人間比天國更冷。”

船在水麵滑行，水中間盪出一圈一圈波紋。

“夜，我喜好你冷酷又傲岸的模樣。以是不要變，不要悔怨，也……不要哭……像在十三年前的貝爾加湖……隻看著我，而不救我。”

賀蘭夜昂首衝著頭頂的天空，收回一聲的淒厲如野獸般的哭嚎，“景一，你媽媽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