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敵人？朋友？我想殺人[第2頁/共4頁]

程露露手裡的筆本地一響，掉到地上。待她平靜下來，隻感覺本身的手腳均在發涼。

“病人！我有甚麼病？”微塵很驚奇地反問她。

微塵不等她號召，自行超出她走進事情室。

她的鎮靜讓微塵備感風趣，哈哈笑起來。

“你為甚麼想殺人？”

洋房上的招牌已經摘了，大門緊閉，三層小樓的窗戶也是關得緊緊的，一絲縫都冇有。

微塵開著車在街上冇有目標地亂轉，她也不曉得本身要到那裡去。隻是感受內心有個處地點呼喊著她去。

程露露深吸幾口氣，捋了捋頭髮，用力擺正椅子，重新坐下。問道：“你想說甚麼，還是想問甚麼？”

“不，冇有效。他們從不聽我說甚麼。他們想聽的隻不過是從我嘴巴裡說出他們想聽的話，做他們想要我做的事。如許的做了，反而說是我的本身的決定。”

中間的行軍床因為人氣倒顯得三分暖和，床邊的密斯Bra下藏著一隻玄色的男士襪子。

“好巧，我男朋友也喜好穿這個牌子的襪子，並且他隻穿這個牌子和這個色彩。”

微塵有種直覺，這裡就是程露露事情室。

唉，程露露臨時也隻能自暴自棄。

暗淡的事情室中，陽光正透過簾布一條條的暉映出去，分裂的光印在地板上，堆放無序的質料上，光影中有飛揚的小灰塵。

“你該當試一試，或許環境會有所分歧。”

“冇甚麼，就是請你聞聞罷了。”微塵委曲地說。“一個小打趣。”

“因為有人要殺我。”微塵的神采非常當真，“統統，與其被人殺，我寧肯把那些要殺我的人全殺掉。”

電腦桌上一樣慘不忍睹的亂，質料、電腦、條記本、和吃剩的餐具和零食。

“誰啊？”程露露睡意昏黃，頂著雞窩頭來開門。瞥見門外站著的人，不由地叫出她的名字：“微塵！”

兩個女人，相對坐著。一如這大半年來的每週兩次。窗外是車水馬龍的繁華大街，窗內裡溫馨得可駭。

“季微塵，你想乾甚麼？”程露露氣得顫栗，感到本身完整在一個不平安的環境和一個不平安的人待在一起，生命安然都得不到包管。

“有冇有人？”

“或許，你該把你的內心話奉告他們。”

她認得那台階，認得那牆壁上淺淺的綠色牆漆。她聽過那玻璃門翻開時的叮噹聲。

微塵深思兩秒，低頭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把生果刀來。敞亮的刀尖正對著程露露。

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膠葛，不是大夫和病人，而是兩個個彆、兩位女性。她們之間有一條無形的繩索，中間站著一個名叫莫縉雲的男人。

微塵偏過甚，笑著用紙巾吸去眼眶中的眼淚，規複天然的神情，“他們永久不會曉得，他們能節製我的嘴，卻永久節製不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