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我不原諒[第2頁/共4頁]

她抽出桌上擺的香薰麵紙在眼睛上壓了一下，他仍保持低頭的姿式，等候她開出嚇人的數額。

“對不起，水玲。”陸西法無法地抹了一把臉。

聽到他說冇有，她放下一半的擔憂。窩在他的懷裡，“明天程大夫和你在書房談些甚麼，兩人談了那麼久。”

可他再好，和她又有甚麼乾係！

“你要我在諒解書上具名！你知不曉得，季微塵差一點要了我的命，現在小魚還躺在病院中！你希冀我能諒解她嗎？你做夢！”

“陸西法，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瘋子。你還會愛我，在我身邊，牽著我的手不放開嗎？”

張水玲氣憤地把手裡的支票扔到劈麵男人的臉上。這幾年來，她很少連名帶姓地叫過他本來的名字。高低有彆，疇昔的陳洛陽早已是鏡中黃花。

“我能夠賠償你的喪失。”

十點！不知不覺她靠在熟睡的安安身邊深思了一個小時。

“十點。”

他鬆口氣，現在的她是他熟諳的季微塵。另一個季微塵態度卑劣，從不會這麼和言細語。

“程大夫喜好蘭花嗎？”

“曉得。”

“微塵！”他緊緊擁住她，用力地想要幾近壓斷她的肋骨。

他在察看，不知她是哪一個她。和順的還是暴力的、熟諳的還是陌生的。

下午他和程露露聊過以後，書房門就一向緊閉著。

“她不也和你在溫室談了好久嗎？你們又談了甚麼？”

這個男人再不是十年前、五年前的愣頭青，時候把他包裹得如珍珠一樣油滑、誘人。

“我不怪她，早就不怪她了。”微塵幽幽地說道：“當她請我諒解她的時候，我就很想奉告她，我不怪她了。可不知為甚麼內心想的是一回事，嘴裡說的又是另一回事。我說，我永久都不會諒解她和莫縉雲。看著她那麼絕望，我真的……也很難過。我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揪著理不放的人，為甚麼恰好當時就像鬼迷了心竅一樣，就是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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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講了三遍《三隻小豬》哄睡安安。陸西法仍冇有從書房出來。

“冇甚麼，就是頭痛了一下，現在冇事了。”

聽到她說頭痛，貳內心像打起架子鼓，不安地又問一次：“你――記得我是誰嗎？”

“安安，媽咪愛你。你知不曉得？”

她感受本身的頭抽痛了一下，疼痛通報到身材使她猛地一彈。

“微塵，你不要本身嚇本身。”她看著他，從他的目光中看到果斷。

她很痛，卻悄悄地甚麼都冇說，也不問。

“我冇事。”微塵淺笑著說道：“你忙完了嗎？”

她真的會瘋嗎？

微塵招手讓兒子過來，她伸手悄悄把他擁一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