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教父（7）[第2頁/共4頁]

穆林在他身後小大人一樣叮嚀一聲：“九哥！去了可不準給嫂子吹鬍子瞪眼，要不然，我給嬸母告狀去！”

幸虧另有一人能栓心，老夫人的欣喜與擔憂，都來自這個女人，自古紅顏禍水多，月上穹蒼時，老夫人偶然也會臨窗細想：當年讓褚蓮嫁給她這個心胸遠誌的幺兒，究竟是對也錯也？

點到即止，穆楓不會不饒人，擺架子擺到了這個境地，再傻也曉得教父對閣房甚麼態度，還敢單槍匹馬往槍口上撞？

“那……那她如何不跟我說？”穆楓嗓子本身就有舊疾，這回說話時，已經很沙啞。

三藩地下賭場，他不但斬了半截手指，還掏了整顆心。

範乳孃很聰明，連連點頭：“在屋裡呢，和夫人一起睡著午覺，恐怕還冇醒……穆先生要不要去看看？”話剛說完，已經伸手相迎，讓出了一條路。

散席時，老夫人對著貼身照顧的人笑道：“你們看這兩兄妹，成心機的緊，一個疼一個的，這出雙簧唱的好！”

“噯――”

“穆……穆先生……”

一語又驚了滿座的人，明裡是在對穆林發言，實則是在提點各位姑婆，彆擺錯了本身的位置，這曲曲歪歪的三藩門路，穆楓纔是領頭人，誰要獲咎了“教父”，她老婆子也是能翻臉不認人的！

穆楓的俄然到來，在這座沉寂兩年的小院子裡炸起驚雷。

他們都說穆先生不怒自威，悄悄一頓腳，三藩地下城都要抖三抖。那是因為他們向來冇有見過穆楓和順可善的一麵，他也會說，綿綿不竭的情話。

屋裡人懂老夫人的意義，笑著提示：“老夫人不派人去風榭軒盯著？少夫人慪起氣來可要命，小爺脾氣又擰，兩個碰一起，還不打了天雷了！”

當時，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柳老的工夫再甜再膩，也膩不過新婚的――如膠似漆呀。

穆楓揮手分開時，留了一席心臟驟停的歪歪腸子，真是嚇的夠嗆！內眷穆楓不會擅管，當家人可全都是在穆家門下討餬口的，哪天教父遷怒起來，可當真不是談笑的。

穆楓停下腳步，眉眼帶笑：“如何，要跟九哥討賞？”

老夫人火眼金睛，這兄妹兩耍的甚麼伎倆，瞧的逼真，當下便點頭放人：“有甚麼要緊的，那孩子如果隻肯有這點宇量，也爬不上現在這個位子！林兒快彆哭了！”

老夫人淺笑：“那是了，是要叫人瞅著，穆先生如果翻臉了，還得告訴我這老婆子從速地去救場子……你說這兩孩子，冇結婚前如膠似漆地黏著，結了婚反倒叫人不費心！”

還是故鄉人沉穩，範乳孃見穆楓站在院子裡，點頭號召：“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