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3頁/共4頁]
文荊無語,提示道:“師兄忘了麼……另有人在追殺我們。”
文荊俄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的本名是長孫少儀,這姓氏是如何來的?”
“此生若不成仙,我讓你萬劫不複。”
君衍之捋著他的頭髮:“……大龜。”
“如果恒陽宮真的源出自清虛劍宗,那必定是在兩三千年之前。當時枯木道人管理清虛劍宗,恰是繁華鼎盛之時,並冇有傳聞產生甚麼爭端、分裂。”
君衍之挑眉:“……這是你所說的那本書上寫的?”
他的手中出現白光,悄悄落在文荊的左臉上,撫摩他受傷的臉頰。靈氣沿著傷痕漸漸滲入、舒緩,一向延長到文荊的皮膚和血液裡。
那玉簡上的字體是人手寫而成,有些草率,看得出寫字的人表情不佳。
“慧石峰!”
君衍之度量著熟睡的文荊,悄悄撫摩他身材上的疤痕。
分裂……爭端……
文荊想起兩人白日冇有說完的話:“師兄,你還冇有奉告我,你的姓氏長孫是甚麼典故?”
文荊便把從小到大產生的統統事情一件不漏地奉告君衍之。提及刺傷君衍之那一幕時,文荊心中悔怨難耐,又恐怕勾起他難過的回想,支吾著說不下去。
好久以後――
玉簡裡有一套木係療傷術法,不知有甚麼服從。以後寫了一大段草率的話,胡言亂語,彷彿說了一個與他無關而長遠哀傷的故事。
君衍之淡淡地說:“它獨一比我活絡的時候,是跟我搶東西吃的時候。”說著又感覺有點不公,不甘心腸說:“……它偶爾也比我早發覺到你的存在。不必擔憂,靈智漸漸開啟時,總有些惶恐、不知所措的反應。”
兩人不到半晌便回了小堆棧,君衍之叫伴計端來一罈酒和幾盤小菜,在房間裡與文荊對飲。文荊不太常常喝酒,拘束推讓了幾句。君衍之雲淡風輕地說:“你不喝,我就餵你喝。”
君衍之漸漸下了床,翻開儲物袋的開口,隻見大龜的嘴裡叼著一枚玉簡,腿上不曉得被一根甚麼繩索給纏住了,不幸兮兮地望著君衍之,胡亂蹬腿。
君衍之的睫毛一顫,凝神持續讀下去。
“嗯,不把你當作異類,你說吧。”
君衍之一愣,這玉簡是給他的?
文荊給它下了一道安神術,大龜公然漸漸安靜下來,和順地躺在文荊懷裡。
文荊如果不在乎也就罷了,可他嘴上不說,內心卻一定這麼蕭灑,連入眠時,都下認識地把左臉埋在枕頭被子裡擋住,隻把無恙的右臉暴露來。兩人交歡時,文荊也不喜好點燭,老是下認識地低頭側身,不想讓君衍之看到他毀掉的麵貌。
“不曉得。”
“如果他姓長孫――”
深夜。
大龜不曉得爬去了那裡,地上的儲物袋卻收回悉悉索索的聲音,彷彿有樣東西要鑽出來,又被甚麼困住了,非常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