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頁/共3頁]

文荊點點頭。

君衍之歎了一口氣，有些黯然。文荊毀容以後，一向下認識地隻把右臉露給他看，無時無刻不在介懷，像是故意結似的。現在他竟然連這個也不在乎了，可見大龜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

那巨石平整又寬廣，文荊盤著腿在君衍之的右邊坐下來，一隻手支著腮幫子，儘管怔怔地發楞。

“……你底子就死不了。”

“進了誅仙塔還冇死？如何逃出來的？”

文荊心中微微一酸，卻仍舊冇甚麼神采。

雲溪長老趕緊放下書籍，撚著鬍子笑說：“你要歇息多少次，就歇息多少次。”

一句話把他拉回到實際裡來。

君衍之與他十指交纏握緊，輕聲道：“忍著點……”

“好！”莫少言趕緊走了。

歸心壁怔怔地說：“嗯……在寫呢……”

“冇呢……”文荊低下頭，卻不敢看他。

“他冇死，也就是說宗主也不必然死？”

四周立即溫馨下來，一點聲音也冇有。

就算趕歸去看大龜，又能看到甚麼呢？一具冰冷的屍身？

“君衍之到底是不是魔修？”

恍忽間，君衍之和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師弟，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當時他們之間最後的交換。

“……這也太亂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滾，我如果死了，最放不下的師弟就是你，必然叫你陪葬。”

君衍之又向柳阡陌道：“大師兄，我們師兄弟中有冇有人受傷？”

阿誰穩穩的、蠢蠢的東西就這麼一向存在於他的生命當中，從不要求甚麼，也不討取甚麼，永久安循分分地趴在空位上、床上，變成了房間裡的一部分，也變成了生命的一部分，不會俄然消逝，彷彿一輩子都會陪著人這麼走下去。

文荊冷冷地說：“趙寧天呢？莫非就這麼放過他？要不要追殺他？”

“君衍之中間阿誰毀了容的又是誰啊？”

“師弟，今晚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好好聽著，行不可？”君衍之抱著他平趟下來，讓文荊枕在他的臂彎裡，又拉過他的長腿，纏在本身的身上。

莫少言頓時有些無語：“……歸師兄，你另有兩個月的命呢，你曉得吧？”

“療傷？能治？”歸心壁直著脖子望出去，一看是樹敵頗深的君衍之，心中的糾結又起，忍不住嘴賤地加上一句，“除了哭，你還會療傷？”

“那趙寧天又跑甚麼勁啊？”

君衍之拉起文荊的手就走：“大師兄，你先把大龜抱進荊師弟房間裡。我們先去看歸師弟，等下返來看大龜。”

文荊手中攥著那半截手指與一枚玉指環：“師兄，你認不認得這手指是誰的？”

“以是說，宗主纔是毀了恒陽宮的人？”

君衍之：“……謝長老。”

君衍之站在門口清咳一聲：“歸師弟……我來給你療傷了。”